志子象徵性地問了問城防情況,便叫士兵開啟城門,告訴他們自已有公務出去一趟,一會便回,都精神著點,別耽誤了一會給他開門。守城計程車兵立刻領命,都道請他放心,不敢有一點鬆懈,時刻等著我們回城。
出了城門,辨清方向,直接來到通判墓前。
此時的綏化百姓都在城內居住,東門外是一片崎嶇不平的荒野地,雖然這裡不是什麼亂葬崗,但是墳墓到處可見。一到夜間,一般的城內百姓很少有人敢到此活動。偶爾在樹上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更顯得有些陰森恐怖,讓人心驚膽怯。
通判墓白天剛剛砌完,用青磚壘起一米多高,非常便於尋找。我們在墓前看了一眼,只見墳頭插了一隻“招魂幡”,石碑上刻著通判的姓名和在世年限,前面留下一大堆紙灰,顯然是家屬們白天下葬後所燒的紙錢。可能沒有風的緣故,紙灰居然沒怎麼被吹散。
四個人在一起的目標太大,我們四處尋找能夠藏身的地方。朱大哥為了指導小汐如何行事,和他一起躲在了一座土丘後面。志子和我覺得地面上哪裡都不安全,各自找了一顆大榆樹爬了上去,樹高林密,這樣居高臨下,反倒便於我們觀看。
藏好身子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夜深人靜,時間一長,難免有些睏倦,想起昨晚也沒休息好,真害怕一打盹,從樹上掉下來。這裡距離地面有五、六米高,若掉下去既使摔不死,也會摔個鼻青臉腫。想了想,伸手將軍裝上用來束腰的布帶解了下來,將自已與一段較粗樹杆綁在一起,這樣便可以防止一但睡著,直接在樹上掉下來,並用手擰了擰自已大腿外部的肌肉,為的是用痛感刺激一下精神,提醒自已別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又過了一個來小時的光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心想是不是我們聽錯了,或是那趙師爺信口胡說,根本沒有這麼回事,白白讓我們在這裡蹲守一個晚上。正自胡思亂想,忽然見到在通判墓不遠處,一座沒有墓碑的土墳上冒出了一股白煙,開始的時候還是斷斷續續,若有若無,到後來越來越濃,我不由暗自驚奇,心想難道墳下面被火點著了,不然從哪來的這麼大煙呢。
那白煙升起後並不擴散,緊緊地凝聚在一起。不一會工夫,只聽見煙霧裡面傳出兩聲咳嗽,煙霧才開始漸漸消散,從白煙霧中走出一名野鬼。那野鬼生前似乎是一名乞丐,不但衣衫破爛不堪,而且手上、臉上生了不少大瘡,面色青暗,指尖牙長,模樣甚是恐怖。
可能是經常見到鬼的緣故,我對鬼怪的感覺已經多少有些麻木了,再兇殘的樣子也嚇不倒我。特別是服用了玉真子道長的“老君珠”後,知道一般惡鬼已經難以對我構成危脅,所以心裡特別有底,早已經不是當初見到一個“鬼出殯”景像就嚇得一夜睡不好的那個後生小子了。估計這會兒小汐一定會抓緊朱大哥的手,緊張的直冒冷汗。
只見那野鬼出來後,見周圍沒有動靜,樂呵呵地跑到通判墓前,捧起一大把燒過的紙灰,在那裡自言自語道:“你們大富大貴人家,就是心眼小,給你送了這麼多錢,也不說打點一下我們這幫窮鬼,連個路費都不給,你生前榮華富貴享的多了,大人大量,別怪我動你的過路錢,誰叫你一毛不撥,讓我們看著眼饞。”說罷,將紙灰往懷裡放去。
我看到這,忽然間想起一件事,世人為祭奠死去的親人朋友,在燒紙時都要向畫好的圈外扔出一兩張,據說是給沒人孝敬的孤魂野鬼,這樣它們就不會去爭搶圈內的紙錢。當初自已以為這只是個形式,沒成想現在親眼所見旁邊墳墓裡的野鬼出來搶錢,看來這件事不單純是個形式,還是有一點道理的。想必是通判家屬無人懂這個道理,或者是因悲傷過度,一時大意,才導致下葬的當晚,便有野鬼出來哄搶紙錢。
正當那野鬼要將紙灰放入懷中之際,一個空曠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聽到:“大膽,何方野鬼,敢來動通判的錢財。”說音方落,四道身影迅速在遠方飛了過來,在那野鬼面前站定,每個都高不過四尺,大手大腳,頭上對長著一對三寸多長的犄角,正是趙師爺所養,我多次見到的小鬼怪到了。
那乞丐模樣的野鬼見到小鬼怪到來似乎甚是驚恐,它雖然也是惡鬼,但本身並沒有什麼法力,不像小鬼怪們已經是由鬼修練成了“煞”,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本領,更何況一來便是四個,自已哪裡是它們的對手。忙陪笑道:“原來是四位煞神爺爺,小的不知這墓中青風與你們有關係,不然借我兩個膽子也不敢動他的錢財。錢都在這,你們放小的一馬,將來小的一定找機會孝敬你們。”它生前多半是一名職業乞丐,頗有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