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但在這裡官員稀少的地方里,他已經是通判廳裡的二號人物了。”
我知道朱大哥所說的差了兩級,是因為在清朝的官制里正六品和正七品中間還隔了一個從六品。這個問題我知道,也就沒多問,聽朱大哥繼續講吓去。
朱大哥道:“這位趙師爺平日裡不苟言笑,一看就知道非常有城府。他住在衙門裡的西南側,與通判住的東北側隔的遠遠的,屋內一到晚間經常弄的香菸繚繞,似乎供奉了什麼神位,可又看不到神位在哪,只因他是通判廳內二當家老爺,也沒人敢去過問。
前些日,衙門裡點油燈的香油不夠用了,我奉命出去買香油,回來的路上,看見趙師爺在南街神神秘秘的進了一間民宅,我好奇心起,就在遠處盯了一會兒,大約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從我身邊走過去三個老道,長的瘦長奇特,更吸引人注意的是三人一口的四川話,因為在綏化這地方很少看見道士,我就格外的多注意了一下。”
我插口道:“一定是昨天我進城時看到的那三個老道。”
朱大哥點頭道:“你說你遇見的那三個老道也說一口的四川話,那就錯不了。三名老道在我身邊過去後,向前走了一段路,忽然回頭向後張望,我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那裡與一個賣菜的農民講價還價。三名老道見無人注意,一低頭,進了趙師爺剛進去的那間民宅。”
我大出意料之外,不由的愣了一下。
朱大哥看了我一眼,繼續道:“當時我也感到奇怪,這趙師爺怎麼會與這外地來的道士進一個屋了,後來細一想,也別說,這趙師爺平日裡的言行舉止還真有點和道士相似,每晚淋浴更衣,焚香頌課的,單看他一人還不覺的,此時一和道士放在一起,以前的一些習慣作為也就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我在外面等了好一陣子,三個老道才從民房裡出來,我怕趙師爺隨後出來發現我,藏好身子沒跟上去,過了一會兒,趙師爺還不出來,我心中奇怪,難道這房子有後門,他獨自在後門走了不成。正想壯著膽子去看個究竟,遠處過來一幫轎伕,抬了兩頂高頂大轎,走到民宅前停了下來,在轎子裡面先後出來兩個鄉紳打扮的中年男子,兩人下來後,同樣先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什麼人注意,揚手先將轎伕打發走,自已卻閃身進了民宅。”
咱們大老遠的跑過來查案,絕不能放過任何疑點。我見民宅外無人看守,心中實在控制不住好奇心。就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門外,輕輕一推,民宅的院門居然沒有掛鎖,被我推開了。可能他們認為此地十分安全,根本就沒想到戒備外人。我見院內無人,輕手躡腳地走了進去,一直來到屋牆下,聽見裡面有人說話,於是將紙窗捅了一個小孔向內張望,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問道:“看到什麼?”
朱大哥道:“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場景,後進來的兩個鄉紳,其中的一個坐在椅子上大大方方地接受著趙師爺和另一個鄉紳三拜九叩的大禮。跪下的兩人口中同時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大吃一驚,忙問道:“有人要當皇帝,這是要造反。”
朱大哥道:“我也十分意外,開始以為能查到什麼破案線索,卻無意中撞到了人家圖謀造反的隱私,心想這種事還是少管為妙,正準備離開,只見要當皇上的鄉紳站起身來,扶起二人,說道:‘兩位卿家快快免禮。’又單獨問趙師爺道:‘那五千兩賑災款什麼時候到?’趙師爺答道:‘該死的通判已經將此事委託給了永勝鏢局,估計兩日後便到。’那要當皇上的鄉紳點頭道:‘若是到了衙門你有幾成把握?’趙師爺得意道:‘通判廳內都是些酒囊飯袋之人,這幾日我已將‘五鬼運財術’練就的爐火純青,配上我供養的十二個煞神鬼,只要銀子送到通判廳衙門,就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取走,也不會有人發現,此事可保萬無一失。’那要當皇上的鄉紳十分滿意,笑道:‘此事就有勞你們表兄弟了,待日後成就大事,這天下與你們共享之,哈哈。’”
我聽到這,忽然間什麼事都明白過來了,那與趙師爺跪下地上的是十間房的孫德忠,那要當皇上的鄉紳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平安堡的那個劉振慶,他正是昨天進城時遇見的三名老道要投奔的那個姓劉的。如此說來這趙師爺就是三個老道口中的大師兄,自已曾聽孫家的馬伕與廚子閒聊時說過,這趙師爺曾經在峨嵋山玄清觀學藝二十載,有當道士師弟看來也很正常,只不過自已當時不想多管閒事,聽過之後也沒放在心上,此時他們與賑災銀被盜扯上關係,前後一搭配,事情的真相登時豁然貫通。
想到這,一個大大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