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才反應過來,確實沒錯,我們來這裡的目標其實已經由玉真子道長在道家的三十六重天中設計好了,凡涉及查案所實施的各項行動,都是在設計範圍之內,其餘的小事倒也還罷了,若做出娶妻生子之類的大事來,不但我們自已無法回去,就連歷史也要重新書寫。這就不是我們所能承擔了的了。
四人說話間上了馬車,那車伕經常被旗營所僱用,早知要前往十間房,見我們上到車上,主動為我們放下車簾,不用吩咐,口中吆喝一聲,馬鞭一揚,便趕著馬車自行上路了。
出了西城門,四人在車上將帶來的衣服換上,雖然有的地方不是很合身,但勉強可以穿。望著沿途的荒野地,心情開朗了許多。數日前,我與小汐來到綏化城尋找朱大哥和志子,如今我們四人結伴回去調查藏寶室的秘密,幾天當中發生了太多的故事,也不知是冥冥中道家空間裡自有安排,還是我們福大命大,緣份深厚,讓我們能再次聚首共患難。兩次走在這條路上,這一來一回當中,心情卻不可同日而語。
馬蹄聲聲,十間房五十多里的路程,臨近中午時便趕到了。為了不讓鎮內人發現我們,在鎮外三里遠的地方下了車。志子吩咐車伕回去自行到綏化旗營結算車費。我們在小汐的帶領下,一路步行進到鎮內。
小汐是本地人,領著我們很輕鬆得便避開路人,一直來到自家的土房內。
此時陳林夫妻已經按照我的吩咐棄家遠走他鄉,只留下兩間空蕩蕩的土坯房。小汐本已知道父母搬走,但看到孤零零的空房,心中還是很難受。我見他雙眼淚光閃閃,知道他在想念自已的父母,開導了幾句,見起到了一些效果,便與朱大哥和志子一齊動手打掃室內外的衛生。小汐見我們忙得不可開交,擦掉淚水,也過來幫助。
人多好乾活,一會的工夫屋子內外都被我們收拾乾淨。四個人坐在土炕上盤算著如何能接近藏寶室的辦法。我和小汐在孫德忠家住過,對裡面的情況還比較瞭解,憑著記憶畫了一張草圖,在孫家數十間房屋中標出了藏寶室的位置。
我道:“這藏寶室是孫家維一戒備森嚴的地方,每天晝夜都有十幾的家丁輪番看守,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咱們不能強攻,只能來個暗闖,但這暗闖的方式還得仔細研究一下。”
志子道:“憑我的力量打倒十幾個家丁應該不成問題,何必偷偷摸摸,直接硬闖進去看個究竟,不是更好嗎。”朱大哥道:“趙師爺與孫德忠是親表兄弟關係,地方的勢力關係非同一般,萬一咱們情報有誤,這個藏寶室不過是一個私人存放物品錢財的地方,與咱們要找的賑災銀沒一點關係,這般硬闖進去,趙師爺非進京告你楊千總的御狀不可,將軍既使能保住你不丟官位,但面子上總是不好看的。所以我是贊成秘密潛入的辦法,萬一沒有找到賑災銀,憑你的神力和小汐的箭法,咱們想脫身還是不成問題,只要不洩漏身份,孫家只能是當做小偷來處理,不會過份張揚。”志子一想這麼做的確合理,也就不再堅持下去了。
我道:“咱們得想個辦法如何能進去,依我看,咱們現在的位置距離孫家不過七、八十米遠,不如學學盜墓的方法,挖一條地道直透過去,這樣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直接進入藏寶室內部,只是工程量有些巨大,不挖上個十天半月難以挖通。”
朱大哥搖頭道:“這種方式雖然有點笨,但是卻是最安全可靠的方式,但有兩點我們無法保證,第一,咱們沒有科學的測量儀器,又不懂盜墓賊的方法,從咱們這裡挖到孫家須得七、八十米,再到藏寶室,就得有上百米,一路挖將下去,誰也無法保證位置準確。萬一挖得不是藏寶室,而是孫家的廚房,或者是某位小妾的寢室,豈不是要耽誤工夫鬧笑話。第二,將軍等著要結果,咱們在這挖上個十天半月,非讓他以為咱們出了什麼問題,一定會出動大隊人馬踏平孫家,這樣做的話,咱們此行就失去了偵察的意義了。所以還是不能採納挖地道的笨方法。”
我道:“挖地道方法的確是笨了一些,而且拖的時間有些過長,孫德忠在綏化城內與劉振慶等人見面,估計兩、三日便回,若不趁這空檔時間將事情調查清楚,待他回來後,警備方面一定更加嚴格,無形中會給咱們探究藏寶室增加不少的難度,還是用別的辦法吧,最好能像鬼神一樣,讓守備的家丁看不到,或者學學趙師爺的五鬼運財之法,讓小鬼來幫咱們將裡面的東西運出來,可以省咱們不少力氣,平時向何四姨多請教一下這方面的本領好了。”
朱大哥道:“驅神養鬼看似簡單,其實這裡面不但要求施法者法力高深,而且要時刻冒著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