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般大小,清晰透明。最可怕的是幾十根長足和觸角伸展的跨度,左右距離達到了六、七米寬,配合頭部的鉤狀顎足更加顯得猙獰恐怖,一張巨口在那裡呼呼地向室內吹著寒氣,一開一合之間的大小,完全可以活吞下一個成年人。
眼前的這個巨型蚰蜒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我們,似乎在考慮用不用馬上向我們發起攻擊。此時雙方在身形上的對比完全不成比例,我們在它的眼裡不過有如螞蟻、蟻蟲般弱小,根本不堪一擊。
朱大哥緊張之餘,還不忘小聲囑咐我們,道:“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防身的東西,一會撲過來的時候可以利用石棺來和它周旋。”我見眼前並沒有什麼刀劍磚頭一類的東西,只好在石棺內摸出兩錠賑災銀,一手持了一錠,臨時當作武器使用一下。這賑災銀每錠都有半斤左右,也不知扔出能不能起到阻擋一下的效果,心中暗暗祈禱,只要別讓眼前這個巨型蟲怪把我一口吞下去,爭取和朱大哥、志子快步跑到石門外,頂住石門別讓衝出來,就有可能撿回這一條性命。心中又一想,那趙師爺所說的千年蟲怪原來是這條巨型蚰蜒,這東西能大能小,果真是天地間的異種,也不知道趙師爺是用什麼手段將它收為已用的,蟲怪乃是有質有形的一個實體物種,自已身上的靈符聽朱大哥說過只能用來對付有形無質的鬼魂妖魔,用在蟲怪身上恐怕不會起到任何效果。想在這蟲怪面前逃過一劫,實在是千難萬難,看來今天我們三個好兄弟多半就要命喪於此了,我們雖未曾結拜為兄弟,但今天能共赴黃泉,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我正在那裡瀕臨絕望的時候,卻見志子彎腰抬起了地上石棺蓋,叫道:“躲在我身後來,我來抵擋一陣,趁機衝出去。”說話間已將二、三百斤的石制棺材蓋舉過頭頂,我和朱大哥想起他有“五丁開山”的絕技,力大無窮,雖不見得能勝過千年蟲怪,想抵擋一下還似乎不成問題。我們連忙向他的身後躲去。
我們身體一動,那蟲怪也立刻向前移動,可能這是昆蟲捕食的一個通性,會跟著獵物伺機而動。只見它身體左右各有十五隻巨足,附在地面一齊行走,動作錯落有致,若在平日會感到場面十分壯觀,現在卻沒那麼好的心情欣賞,還是以逃命為第一要素。
蟲怪足多步大,只在瞬間便到了志子身前,伸出顎足前端的爪狀巨鉗,向他猛鉗過來。志子打起精神,大喝一聲,將手中的石棺蓋子奮力向蟲怪的頭部砸了下來。只聽“咕咚”一聲悶響,志子手中的石棺蓋在蟲怪的頭上被砸的四分五裂,那蟲怪的身上似乎罩了一層硬殼,受到這般劇烈的撞擊後雖有些昏頭轉向,卻末傷及筋骨,抖抖巨頭,認清方向,再次向志子撲來。
志子沒料到蟲怪如此了得,尚未反應過來,蟲怪的巨鉗已經伸到了胸前,眼見巨鉗一夾,自已便要被成為它的口中之餐。正自驚恐之際,我在一旁看的清楚,手中一錠賑災銀瞄準蟲怪籃球般大小眼睛的猛擲而出,由於相隔只有三、四米距離,我出手的速度又快,蟲怪還未來的及躲避,左側的一隻眼珠登時被我打爆,一股淡綠色的血漿在眼眶內噴湧而出。
蟲怪一時受挫,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滾,巨大的軀幹拍得墓室地面“啪啪”作響,淺白的腹部時不時的仰天向上來回滾動,時而曲捲成一團,時而伸直成一條直線,似乎喪眼之痛,有些讓它承受不了。由於蟲怪滿室打滾,不一會工夫,幾隻裝滿珠寶的棺材在它巨大沖擊力的撞動下翻倒下來,弄得墓室到處都是金銀珠寶。又滾動了幾下,忽然間將存放墓主人的那口棺材撞翻,在裡面滾出一具身穿金甲戰靴,頭戴金盔束羽的金國將軍屍體來!
我們三人緊靠牆壁,生怕被髮瘋似的蟲怪傷到,這時亂上添亂,居然停放屍體的棺材也被撞倒,而且棺材裡面存放的竟然是一具金國將軍的屍體,雖感到意外,慌亂中也顧不上詫異,只隱約覺得屍體脫離石棺的控制,似乎有些不妥。
蟲怪在地上翻滾了好一陣,痛苦稍減,重又伏在地上,尋找我們的位置,當用一隻獨眼看到我身在何處時,可能是吸取了教訓,也不急於出擊,顎足上的巨鉗忽然間向外長出了一丈有餘,鉗頭上射出一股腥臭的黑色液體,劈頭蓋臉的向我的方向灑來。
蚰蜒這種昆蟲屬於節肢動物門,多足亞門多足綱唇足亞綱蚰蜒科,外形雖與蜈蚣相似,卻並非同一種類。它有個顯著的特點,就是在顎足上能分泌毒液,普通的家蚰蜒和野外的花蚰蜒由於體態較小,分泌的毒液十分有限,人被叮咬或觸及面板後即可導致區域性皰疹,令人刺痛難受。稍加治療或挺一段時間便可痊癒。而且甚至我們用肉眼看不出它能將毒液在近距離內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