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扯,將其扯為兩截,這才迅速躲開。
殭屍脫離了“拌腳繩”的束縛,動作立刻敏捷起來,身子向旁邊一側,讓出原來位置,而蟲怪的巨鉗則剛好全力一頂,立刻撞到了牆壁上。這一撞的力量何等巨大,登時在牆壁青磚上撞出一個大洞。
蟲怪顎足上的巨鉗堅硬無比,雖然有些受挫,但並不影響其功能。在牆壁中撤出後,再次向殭屍夾去。
殭屍生前乃是一名大金國的一名參將,本是行武出身,練就了一身好武藝,雖然死去幾百年,但屍體末腐,元神一但迴歸自身,生前的本領也跟著帶了回來。縱身一個空躍,跳到自已安身的石棺旁,在裡面隨手一摸,竟摸出一口兩米多長的厚鐵馬背戰刀。儘管時間過去了數百年,但刀光閃亮,寒鋒清利,別有一番氣勢。我見殭屍揮舞戰刀,威風凜凜,加上身穿將軍鐵甲,還道自已看花了眼,眼前的並非殭屍將軍,而是關雲長手持青龍偃月刀轉世為人。
這柄厚鐵戰刀重達四十餘斤,似乎是殭屍生前征戰沙場用慣了的,後來成了它的陪葬之物。一但情況危急,首先想起了棺內的寶刀。因為刀身沉重,石棺翻倒之時,竟沒有滾出棺外。忽然被它在棺內拿出禦敵,大出我們意料之外。
蟲怪見殭屍將戰刀舞成一團,刀光霍霍,也有些心虛,縮回巨鉗不敢冒然攻擊。殭屍感受到蟲怪背上氣門﹙蚰蜒是用背上氣門呼吸,口上只起臨時替代作用﹚傳出來陽氣,不畏兇險,主動出擊,在地上一個前滾,便到了蟲怪身邊,趁蟲怪一愣神之際,手起刀落,已將它的一隻長足削斷。
蚰蜒有一個逃命的法寶,就是它的長足極易斷折,使身體可以逃脫,這是蚰蜒逃避敵害的一種方式。這條蚰蜒雖然體形巨大,而且周身有厚厚的硬殼保護,但蚰蜒的特徵還在依然存在,長足是身體上最柔弱的地方,在戰刀力劈之下,竟然被活生生地砍了下來。
我想起朱大哥曾說過,殭屍會主動攻擊有呼吸的活人,它所以會主動向蟲怪發動攻擊,其實僅僅是因為蟲怪背後氣門上撥出的陽氣更重,遠勝過我們三人的總和,同樣將我們三人與蟲怪放在一間墓室內,殭屍必然會捨棄我們,奔著蟲怪用勁。而且最主要的是,殭屍雖然脫離了“拌腳繩”的束縛,行動上與常人無異,其實它根本就沒有心智存在,不知道什麼是危險,只知一味向前攻擊,既使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後退半步。
每一條蚰蜒的長足脫落後,過幾日後都會自行慢慢長出,但在脫落的一瞬間,還是有些劇痛難忍。蟲怪被斷足後越發狂躁,兩隻顎足顧不上去護住眼睛,向殭屍狂夾過去。殭屍雖然勇往直前,但身體僵硬,生前的許多武藝已經使不出來,攻多守少,只避過兩夾,就被蟲怪一鉗夾住,戰刀墜地。身體雖沒被立刻夾為兩斷,卻放在了口邊,一口吞了下去!
我們三人大驚失色,滿以為這殭屍手持戰刀能抵擋一陣,沒想到這麼快便被蟲怪吃掉,蟲怪下一個目標便是我們,它堵在石門前不走,我們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這該如何是好。
果然,蟲怪吞下殭屍後,似乎並不滿足,用長長顎足主動向我們攻來。志子眼見情況危險,高聲叫道:“我來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們在它身邊繞過去,別管我!記住回去後,常去看看我爸媽。”說罷,縱身跳了過去,雙手撐住蟲怪顎足上的兩隻巨鉗,用出全身的力氣,抵住了顎足攻擊的勢頭。我和朱大哥知道上去也幫不上忙,聽志子的口氣有殺身成仁的意思,想犧牲他一個,來換取我們兩人的生命,不由的心中悲痛。可也知道,我們三人當中,也只有他能和蟲怪抗衡一下,我和朱大哥留下來只會白白送命,此時不走,一但志子堅持不住,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了。可讓我和朱大哥逃命,把志子一個人留在這裡送命,這種結果我們根本無法接受,既便逃了出去,我們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在良心上過意不去。
朱大哥道:“胡說什麼,咱們兄弟共進退,死也死在一塊。”說罷,又抄起地上珠寶金銀向蟲怪的眼睛打去。我的心思與朱大哥相同,我們與志子並非酒肉朋友,乃是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好兄弟,豈能扔下他一個人在這裡,要死一起死,綏化北四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當下拾起幾隻金元寶,向蟲怪走近了幾步,趁它的兩隻顎足正在與志子較勁,眼睛沒有防護,準備靠近了再將另一隻眼睛打瞎。
蟲怪似乎對瞎眼一事心有餘悸,邊側的一隻觸角向我橫掃過來。我連忙躲避。那觸角雖然不是蟲怪的主要攻擊武器,但依然力量奇大,一掃之下,連地上散放的石棺都被打的碎石飛濺,若不是我躲閃及時,單就這一掃之力,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