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時。”志子跺了一下腳,道:“這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下次到哪裡去尋他。”朱大哥想了一下,道:“趙師爺此去十之八九會回到平安堡,他畢竟是劉振慶的軍師,不完成自已的雄心抱負,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這番匆忙離去,連祖師爺的供像都沒來得急帶走,加上孫德忠全家被抓,藏寶室被抄,一定會恨得咬牙切齒,下一步定會施展法術瘋狂報復,咱們回去須提醒將軍小心應付,大意不得。”這一段話說得志子、我還小汐都點頭稱是。我心中暗想,一場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不知今後還有什麼大考驗在等待著我們。
趙師爺既然已經逃跑,終究不能空著手回去見將軍。志子吩咐士兵們將屋內查到的道士用的各種器具和幾件道袍用床單包成一個大包,做為證據拿回去給將軍檢視。西院牆上無緣無故開了一個牆門,如果不封堵上,很有可能會召來竊賊,志子便命士兵明天一早,找來工匠,將牆門重新壘砌起來,為的是衙門安全方面的考慮。最後眼光落在供臺上那尊三頭六臂的供像上,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是否也一併拿回去給將軍觀看。朱大哥見志子似乎對供像瞭解甚少,便告訴他道:“道教是中國土生土箍的宗教。創立於東漢順帝時期,主要是直接吸收並發展了春秋戰國時期的老子,莊子的道家思想,兩晉南北朝時期,道教中湧現出了大批新的道經,並出現了許多新興的道派。這些新興的道派雖然對道家的思想學說,神仙譜系的制定做出了一定的貢獻,但難免就此龍蛇混雜,一些介於正邪之間的神仙也被鑄廟接受了供奉,這些神仙所執的法術大多為偏門,不用常年累月的閉關修行,極易速成,因此在道界和民間有一定的號召力,但在這種道門裡修行到最後往往成不了正果,反而易於墜入魔道,做出利慾薰心,急功近利之事,所以便有人稱這種道門為邪教。但道教內部卻不這麼認為,只稱它們的三等教,因為正邪只在一念之間,修道者全憑自身心智和把握之間,在三等教門中修行也有最後成道昇仙的,所以不可一概而論。這尊三頭六臂的供像外表有些猙獰古怪,如果沒有猜錯,應該三等教門中的神仙,而且是趙師爺所入道門中祖師爺的神像,它本身其實並無過錯,錯就錯在趙師爺憑藉自身法術倒行逆施,顛倒乾坤,看來他多半已經自墜魔道,無可自撥了。”
朱大哥在這方面的學識較我和志子高出不止一個檔次,這一番話雖然說得淺顯易懂,但我們還是聽得有些雲山霧罩,似懂非懂,想出聲詢問,卻又無從問起。志子茫然道:“那依你之見,咱們拿不拿回去給將軍看?”朱大哥笑道:“三等教中的神仙受的香火少,歷來小氣,若動了它的神像,沒有香火供奉,會很不高興的,它的弟子自行逃走,沒有帶上它,怨咱們不得,何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動它作甚。”志子點了點頭,道:“我一見這供像恐怖模樣,心裡就有點打鼓,不動正好,免得回去做惡夢。”
眾士兵又將屋內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更有價值的東西,這才拎著床單包成的包裹隨我們回旗營,找將軍覆命。
到了旗營的中軍正堂,見到了依克唐阿。他正在等我們的訊息,見我們沒人帶人回來,頗感意外,忙問我們是不是出了什麼岔頭。志子將經過講了一遍,又將現場拿回的布裹開啟給將軍看,最後檢討自已年輕沒有經驗,以至於放跑的趙師爺。
依克唐阿找回了五千兩賑災銀,又憑空為朝廷收繳回大批的金銀珠寶,心情正自高興,見志子在那裡自怨自艾,起身走下座椅,拉住他的手道:“你也無從知曉趙師爺原本是會做法術的道士出身,當然沒有提防,此事怨你不得,你為朝廷找出賑災銀以及起回大批的贓物,我定會如實上報京城,奏明皇上,為你請功。”志子本來事先與我們知道趙師爺是道士出身,可當著將軍的面不能提起,只好跪倒謝恩,不再多說什麼。
依克唐阿又看了看我和小汐,道:“你們同樣勞苦功高,我在送往京城的奏摺上也會署上你們的名字,在聖旨未來之際,你們先在旗營各自當一名‘百長’,會同立志熟悉一下軍營事務,以便為以後升遷打基礎。”我瞭解‘百長’一職是清朝武官裡面不入流的小官,官雖不大,但比當一名小兵要強了許多,更何況依克唐阿的意思只是讓我們過渡一下,待聖旨下來,說不定也能弄個七、八品的武官噹噹,連忙和小汐學著志子的樣子跪下謝恩。
依克唐阿最後看了看朱大哥,頗有些為難。朱大哥是綏化理事通判廳衙門內的文官,在序列上不歸他管轄,想表彰提撥他必須是通判廳或黑龍江巡撫出面才行的通,只好道:“你是通判廳內的官員,雖升遷上我無法任命,但在奏摺上我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