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年,明裡的身份是打更人,背地裡暗中調查收集劉振慶的造反證據,本來兩年間劉振慶始終小打小鬧,也沒有什麼大舉動,可沒想到近一個月來,忽然變得囂張起來,不但領回了三名老道,還作法變出了五千名士兵,轉眼間由一名鄉紳員外變成了恃兵自重的首領,聲勢也越鬧越大。
幾天前,孫德忠派人捎來口信,讓範景宣到平安堡來一趟,說有重大事情相商。範景宣與依克唐阿商議後,覺的這幾日劉振慶似乎要動手了,將各處的聯絡人聚到一起,為的是想統一路線,以備戰時能做到軍令暢通一致,範景宣不敢怠慢,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平安堡,眼見平安堡人多勢眾,兵力雄厚,心中也暗暗吃驚。經過仔細觀察後,也發現了這裡計程車兵居然能做到不吃不喝,白日訓練也不用休息的地步。這讓他心存疑惑,便暗中觀察士兵的一舉一動,並且有了重大發現,每日士兵操練完畢後,都要夜宿到這副軍師府內,這副軍師府地方不大,卻能裝下這五千多兵丁,這其中的道理真是讓人費解,便決定夜探這副軍師府,摸清事情真相。機緣巧合,他剛翻牆入院,便發現我們幾個為躲避士兵的追趕,也跟著跳出院內,仔細留神聽外面士兵的說話聲,知道石牢被劫,而我們幾個人當中有兩人身穿官服,一看就知道是剛從石牢中逃出來的欽差和通判兩位大人,不用多說,我們一定也是鎮邊軍方面派來的人。於是跟在我和徐成的身後到屋前聽裡面的動靜,眼見我們入室後行刺未果,便挺身相救,倚仗著自已與何老道事先見過面,也算是舊相識,趁他不注意,在背後一刀便結果了他的性命,使得我們脫離了困境。
我們談起那紙人紙兵變化而成計程車兵,都親眼見過他們個個精強體壯,直觀上看與真人並無二樣,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比真實計程車兵更加兇悍,在百日未到之前,甚至可以不畏刀槍,這樣計程車兵一但到了戰場,定可以所向無敵,戰無不勝。而且能做到不吃不喝,不用糧草在後面做保障,這就是為什麼平安堡內沒有設立供數千人吃飯的食堂的原因。這種紙兵紙馬維一的弱點就是尚未完全轉化為人,還處在半人半鬼的境界,用五行陰陽之術對付,應該還行的通。
說到這,我們結合何老道的話推想,這紙人紙馬應該共分三批,頭兩批是試驗用的,每批五千人,笫三批九萬人才是正式啟用的,三批共計十萬人。這缸裡的應該是笫一批,看來已經試驗成功,笫二批在兩日後,正式起兵前出關,這鬼怪附體的紙人紙馬在未修改地府生死薄前,還需要每天晚上在缸內度過六個時辰,以修養白天所耗的精力,但百日之後,生死薄一但修改成功,便可轉化為肉身和活人一樣,不再受時辰約束。
何老道師徒已被消滅,剩下的問題是如何處理好這兩缸紙人紙馬。在這個方面,徐成是大行家,他想了一下,道:“此事其實甚為簡單,首先用法器將這兩缸鬼魂附體的紙人紙馬鎮住,然用陰陽之血將缸體罩住,不讓其脫逃,最後用火燒掉便可。”
我問道:“何為陰陽之血。”徐成道:“所謂陽者之血,通常便是指童子之血。”說到這看了一眼地上兩具道僮的屍體,道:“這兩名道僮拜的是道門聖祖,傷口上流出的血是最好的陽者之血,至於陰者之血,我這裡還剩下一些黑狗血,黑狗乃純陰之物,可以代替陰者之血使用,這樣一來陰陽之血便都齊了。”範景宣乃是一介商人,不懂得降魔驅鬼的道理,問道:“那法器到什麼地方去找?”我拿起何老道用過的兩截桃木斷劍,道:“此物便是法器。”徐成哈哈一笑,道:“不錯,正是。”說罷開啟自已背上的包囊,又在裡面取出一柄桃木劍,道:“身為道門傳人,降鬼的桃木劍是必帶之物。這樣兩件法器不就湊齊了嗎。”
當下我們一齊動手,先將何老道的桃木斷劍用布條連結上,然後將兩柄桃木劍分別放在兩隻缸蓋上,又從道僮屍體的傷口上擠出一些鮮血,放在盛著狗血的水袋中,上下左右搖晃了一下,讓兩種血液溶和到一起,然後倒出一些在手上,將兩隻大缸外面的缸體全部塗抹上,最後到廚房找來兩捆用來生火的幹木柴,架在兩隻缸下,用火將其點燃。
缸體被火燒烤了一陣,裡面的紙人紙馬耐不住高溫,漸漸燃燒起來,不一會工夫,火苗便竄起老高,而缸內也隱約傳來淒厲的鬼叫聲,由於上面有桃木劍鎮壓,周圍又有陰陽血圍困,鬼怪們想奪路而逃是不可能了,只能任由烈火燃燒,不一會工夫,便被燒得沒了動靜。可憐它們本打算藉此亂世機會轉世為人,卻沒成想,弄到最後讓自已魂飛魄散,連最基本的元神都沒剩下。
待燒的差不多了,我們開啟缸蓋觀看,只見滿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