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堡四周忽然間湧現出大量的鎮邊軍士兵,已將平安堡團團圍住,不知何因,派往堡外的探子竟沒有一個事先回來報信。
趙師爺聞聽驚出一身冷汗,暗想這報應來的好快。連忙又屈指算了一下,這一次卦上顯示,依克唐阿的大隊人馬已經提前集結完畢,並已在幾個時辰前向這裡進兵,此時早將平安堡圍的水洩不通,他們將出堡偵察敵情的探子全部廢掉,或抓或殺,難怪沒有人回來報信。而自已事先怎麼就沒有算出來,看來是天意如此,劉振慶的氣術已盡。
正當他算卦之時,堡外響起了炮聲,隨後感覺連腳下的地皮都被震得搖晃起來。知道鎮邊軍將士開始大舉攻堡,正在用大炮攻擊堡外的圍牆。平安堡的圍牆單薄,遠不如綏化廳的城牆堅固,只轟了數炮,便聽見士兵的嘶殺聲響起,顯然是鎮邊軍在轟開圍牆後,湧入堡內,與堡內兵丁短兵相接,嘶殺在一起。
堡牆一破,他知道再也無法挽回敗局了,五千名陰兵被滅,目前堡內只有七、八百名堡丁鎮守,而且大部分是受荒災投奔過來的百姓,他們來到這裡的目地十分簡單,只要能有口飯吃,不被餓死便行,雖經過幾天的訓練,但人心煥散,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可以說是一衝即散。唯一拉的出場面的是平安堡原有的一百多名堡丁,他們被楊新之和李長生訓練多年,已經具備了士兵的標準,但憑藉這一百多人,根本不是鎮邊軍數千名將士的對手,自己的笫二批陰兵鬼將尚未出關,也給不了任何幫助,看來自己此時若不趁亂逃走,過一會兒,鎮邊軍平安大局,就再也沒逃命的機會了。
想到這,趙師爺轉身到屋內換了一身平民百姓的服裝,拿起自己日常作法用的包裹,出門混入到眾百姓的人群中,伺機離堡而去。
鎮邊軍團團將平安堡圍住,只轟了數炮,便將堡門和一大面圍牆轟倒。志子手持十間房藏寶室帶回來的那柄厚背砍刀,帶領鎮邊軍綏化旗營的眾官兵從堡牆缺口衝進堡內,看見有抵抗的堡丁一律就地砍殺,他有“五丁開山”的神力,又有這數十斤的重鐵砍刀相助,往往一刀下去,兩、三名反叛士兵都要被他一齊砍倒,有如切瓜削菜一般容易,大有人擋殺人,佛當殺佛之勢,平安堡計程車兵見狀無不心膽俱寒,紛紛讓路,維恐被他一刀劈中,身體斷為兩截。
我和朱大哥、小汐跟在志子身後向劉振慶的大宅院殺來,臨近跟前,忽然有一名身穿白盔白甲的平安堡頭目騎馬帶領著十幾名堡丁攔住我們的去路。我和小汐定晴一看,卻原來是平安堡負責帶兵的楊新之,眼見主子危急,領著手下親兵護駕來了。
志子不認識他是誰,見有人擋路,二話不說,上前便是一刀,那楊新之本是鄉團教練出身,也頗有些武功,手持一杆大槍,以為抵擋住志子這一刀之後,便趁機反攻。誰知他算盤打的雖好,卻不曉得志子的神力決不是常人所能擋住的,加上有金國將軍的厚鐵戰刀相助,一刀落下,既便是岩石巨木也要被劈開。只聽“喀”的一聲輕響,他連人帶馬被削為四段,大片的鮮血飛濺而出,弄得街道上血流成河,方圓兩丈內皆被染紅。
十幾名平安堡計程車兵被他的氣勢所嚇,無人再敢上前挑戰,一鬨而散。我和朱大哥等人也都被嚇的驚心動魄,暗自慶幸志子是自己人,不會用刀砍我們,否則遇上這樣的對手,任你武功通天也敢以抵擋。
我們衝進劉振慶的住宅,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正在懊悔之際,朱大哥發現衣櫃門邊夾了一片衣衫,而且櫃體略有晃動,裡面似乎藏了什麼人,便示意志子上前搜查一下。志子手持大刀走到衣櫃前,喝道:“裡面什麼人,若不快點滾出來,小心將你抬到外面用火燒了。”這一喊只是試探,沒想衣櫃內果然有了回聲:“英雄莫急,我出來便是。”說罷,裡面的人將櫃門推開,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我仔細一看,果然是劉振慶。只見他已經嚇得面色慘白,渾身直打哆嗦。看了我一眼,立刻認了出來,顫聲道:“孫老弟手下留情,莫傷我性命。”我哈哈一笑,道:“只要你聽話,我一定不會傷你性命,不過別人可能都不好說了,也不知皇上你頒佈過不傷你性命的聖旨沒有。”志子、朱大哥、小汐等人眼見大功告成,而我又說得風趣,無不開懷大笑。
平安堡內計程車兵見大勢已去,無不跪倒舉手投降,偶有頑固不化,執意反抗者,立刻被斬於刀下。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堡內各處都已被鎮邊軍控制。我們押著劉振慶穿過街路,去見將軍,剛走到街角,便聽見有士兵在一旁高聲叫喊道:“大家快看呀,那人飛起來了。”眾人紛紛抬頭向天空中觀看,我們也跟著抬頭看去,只見一名老道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