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你的報紙這個月到期,我來找你辦續訂手續。”我說,心裡還是有些發虛。我想總不能都這麼盲目的送下去吧,那報社還不虧死了。可見規範的資料化管理有多重要。
“不是吧?”他說:“我記得我今年初才訂的,訂的整年的,怎麼這麼快就到期了?”
“是嗎?那把你的票據給我看看,估計是我們電腦上記錄錯了。”
“我給你找找。”他過了一會給我找了一張發票出來,上面寫的清楚,果然要到明年二月份才到期。我給他道了個謙,表示是電腦錄入的錯誤。然後在資料本上寫上了他的到期時間。出來以後,我覺得這種方法可以一試,至少可以把客戶的到期時間弄清楚。
危機與希望2
我用這種方式走了幾家以後發現,像陳老闆那樣還收集到票的,能記住到期時間的竟然只有少數,大多數雖然認為還沒到期,但也記不得。所以下午帶的兩張票不到五點鐘就很快開出去了。光復南路離吉祥路我發行站不遠,我跑回去交單,看到站裡已經有不少人了。劉磊站在門口,正在和一個投遞員交頭接耳,看到我回站了,就馬上停下來了,問我:“怎麼今天又搞了幾份啊?”
“不多,才兩份。”我笑,但我覺得我笑的一定很勉強,我想起張君寶說的他買單的事情,心裡多少有些陰影。
“老大,你真牛,每天出單就像玩一樣。”劉磊臉上依舊是很陽光的笑容,還是那麼帥氣。我是在在這張臉上看不出心機,難道是我真的錯怪他了?難道是別人故意離間我和他?
“你不也回來了,今天訂了幾份啊?”
“今天收了三份。”他說:“不過才一份年單。”
“在哪跑的喲?”
“火車站出了兩份,東風西路搞了一份。”
“怎麼跑到東風西路去了?”我問,心裡再次感覺一絲失望。東風西路這個季節很難訂到單。而且他怎麼可能跨度這麼大,東風西路是張君寶的線路。他有不熟悉,顯然是張君寶的單也上了他的名字,而他給了張君寶現金提成,當然,這個提成遠遠高於張君寶實際可以提取的,各有所需,各達所願。
“你是不知道,火車站每個服裝批發城都有我們很多人。”他解釋:“所以我跑到東風路西去撞運氣。”
“去南方電子城嘛。”我說:“那邊檔鋪又多,也沒有人過去。”
“老大,你又嘲笑我了,誰不知道那裡被你底朝天都翻了多少遍了,誰又有那個本事在你的地頭上搞到單。”
我嘿嘿的笑,略有苦澀。我剛才那句話竟然又是真心話,我竟然還在想幫他,還在心裡沒有因為他的那些舉動而真正的反感他。可惜他並不這樣認為。
站裡大家都說在我那裡搞不到單,一方面是我出的太多,另外一方面,我也是常常故意宣傳的因素。當然,大家也都覺得,我的地盤我天天弄,確實沒有空間了。但實際並不一定是這樣,任何一條線,一個人做,都會因為主觀上的因素造成空白點,無論這個人做的多好。
我交了單以後,又拿了兩張發票。這個時候很多鋪面都關門了,所以我準備休整下,晚上去找十三行路和光復南路的幾個家庭訂戶,白天是找不到的,只有晚上去看看能不能見到。就算能拿回來兩份單,我今天也不過只有不到兩千的業績,還是落在李文明的後面,雖然差距已經不大了。如果放在以往,要想超過他,應該不是難事,但現在,他們開始在買單,而張鳳還有況林幫著訂單,我僅靠個人的力量,要想衝上第一位想必還是很艱難。但只要有一絲的成功的機會,我都不能放棄,我告訴自己,就算死,也是衝上山頂再死,那樣至少還是一個大家敬仰的英雄。
懸念
懸念
到了月底,我的總業績因為多了很多續單,所以終於衝上了兩萬,也是唯一個兩萬。李文明排在第二位,但也僅僅一萬六千多;張光排在第三,一萬五千多;張鳳第四,也是一萬五千多;劉磊第五,一萬四千多。
我過份的高估了買單的現象,我忽略每個人都有任務,何況就這麼大的一個區域,能上多少量?就算賣單,也只是一部分基本的三千塊錢的任務完成了,而又有多的單的人才會賣,但大多數人,連任務都搞不定的。
衝到最後兩天的時候,我由於已經超過李文明瞭,而且大家看到我每天至少都有近一千多的業績回來。李文明首先繳槍了,他私下跟我說:“反正搞不定你了,就不跟你搶了,這個月把資源用完了,下個月的任務又用什麼去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