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星的好,而龍星卻沒有給龍壁任何機會的緣故。
“還不快伺候著。”龍壁立時便對兩個侄兒橫眉立目,高聲呵斥。
把玉翎和小萬都嚇了一跳,不知二叔今兒是怎麼了,凶神惡煞似的。
龍星心裡嘆息,一臉黑線。想起四哥被大哥重責的那次,二哥也是這副模樣。
龍壁是真心自責。自己的弟弟傷成這樣,疼得心都要碎了,偏還幫不上忙,攔不下大哥的責罰來,又不敢埋怨大哥,一肚子的氣便是都撒到侄兒們身上去了。
龍壁的邏輯是這樣的,若非因為你們這些個害人的小東西,我們如何就成了叔叔,犯錯便要加罰一等?大哥的憐惜之情也是都被你們分了去,才會對弟弟下得這樣的的狠手。
已經完全不可理喻,誰碰上算誰倒黴……
好在,萬幸,龍壁這樣的時候絕對不多,大概,龍星知道的,也就是這兩次而已,但是四哥那次,二哥的水一樣的溫柔簡直讓龍星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玉翎和小萬一溜煙地忙著,龍壁各種挑剔著,嚇得兩個孩子心臟都快出了問題。
龍星的日子也不好過,無論如何推辭,龍璧堅持幫龍星上藥。龍星沐浴了藥湯出來,也是龍壁堅持要抱。龍星咬著牙答應了,不答應也不行,龍壁已經伸手抱上來了……
龍星努力保持面目表情僵硬,龍壁已經高聲呵斥旁邊呆住了的玉翎和小萬:“還不拿藥去!”
玉翎和小萬這才驚醒,忙著端上塗抹的藥膏來。只是依舊是紫蓮露。玉凝露本來做得不多,已經被龍裳、龍夜都用完了。
“龍夜好嗎?”龍星抿著唇,忍受著紫蓮露塗抹時的劇痛。
“還好。”龍璧輕聲道。
龍星的傷,瞧著比龍夜可是重多了,可大哥還是偏心小的啊,只守著龍夜,也不來看龍星。龍璧心裡替龍星埋怨大哥,手上就更加輕柔。
龍星各種忍耐。二哥便是再怎樣輕柔,也是沒有三哥龍晴上藥時體貼,龍星暗自嘆氣。
好在龍璧不知,自己已是用了自認最溫柔的手法幫龍星上藥,可龍星心中還是覺得他不如龍晴,否則一定會嘔得吐血了。
小卿跪在荊棘上,抿著唇忍著。身後的長衫上已是透了斑斑血跡。
石室寒冷,外面雖然酷熱,這裡依舊寒色森森。小卿身上的傷本是火辣辣的,如今倒覺得平緩多了。
膝下的荊棘,該入肉的已經入肉,被壓斷的也已經壓斷,那最初的疼痛過去後,如今雖也是絲絲扣扣地疼痛,到底也是能夠忍受。
令小卿不能忍受的是胸中溢滿的委屈。這委屈,並不是衝著師父去的。
小卿知道,師父罰自己,不過是氣自己巧言飾過,怕自己日後失於沉穩,警醒日後,不可取唇舌之巧,失於淳厚。所以小卿認罰。
師父不親自來罰自己,一定是去罰了六叔,小卿也不覺得委屈。因為六叔所犯之錯,在師父看來必定是十分嚴重,必定是要狠罰,讓六叔銘刻的,所以才會去親自教訓。所以小卿也能理解。
而且小卿一個人孤零零地跪在這裡時,雖有些無措惶恐,更多的反倒是一種僥倖。師父不來罰自己的,多半是會命二叔來罰。二叔最是疼惜自己,他若打下來,一定不會如師父親自施罰那麼痛楚。
可是!小卿萬萬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真盼了二叔來,二叔卻是臉沉得什麼似的,多一句話沒有,只道:“自己數著。”拎著藤杖便又快又狠地打下來。
小卿各種咬牙忍耐,實在痛得難忍,便緩了氣,數慢了一下。然後,二叔竟然照足了規矩,拿著藤杖,照著小卿的臀上“啪啪啪”地多打了三下。
小卿固然是痛,更是心驚和不解,怎麼二叔今日對自己,如此苛刻?
藤杖再打下來,小卿忍來忍去,又故意數慢了一回。
龍壁拎著藤杖,照著小卿的屁股,“啪啪啪”地又是三下,然後冷冷地道:“再數慢了,便重頭再打。”
小卿嚇得,再不敢試探二叔,全心全意地忍了痛,一下下數過罰下的板子。總算是捱到一百,尚未緩了氣息,龍壁已經又換了戒尺,道:“褲子褪了。”
小卿的動作稍微慢了一些,戒尺就抽到了手上。
小卿看二叔,二叔又冷淡又無情地罵:“磨蹭什麼?教你多少遍了,便是謹言慎行這四個字都記不住,一天到晚地張狂,非得等著打爛你的皮。”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
祝群裡的朋友蘋果(蔚藍天空 瑜)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