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上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逼仄,這是一個坐起來都很勉強的高度。奚年掛在梯子上猶豫片刻,輕手輕腳地下來,又悄悄開門下了車。
五月末,雖然已經有了夏日的氣息,白天最高氣溫已經到三十度,晝夜還是有點涼,空氣很清新,流水聲清越,很好聽。
頭頂就是星空,星星很亮。
奚年深吸口氣,完全放鬆下來,在這一刻,他終於真正體會到旅行的快樂。
馬路對面還亮著一盞小燈,帳篷外半人高的望遠鏡前坐著一個人。
他們的旅行計分專案裡面有看星空或者看日出,和景點開啟一樣,並不是看過就行,需要拍照,而各種級別的相機價格不一,奚年剛才去租的是八十還帶一卷交卷的老式相機,實在沒辦法拍星空,只能等明天拍日出。
半夜起床沒帶手錶,周圍一片寂靜,沒什麼時間的概念,奚年倚著門站了一會兒,聽到車內的動靜,傅綏也起來了。
“怎麼了?”
明明這個時候應該跟傅綏一起回車上去睡,明明他下車的時候確實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透透氣,但是聽著傅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