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並不想在這裡耽擱太多的時間,見那些巫門弟子沒有一個說話的,右腳在地面上猛的一跺,就見那地面立即破損開來,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向著巫門弟子的腳下不斷蔓延。
那不斷延伸的裂縫在巫門弟子的身前不遠處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壁出現在裂縫之前,阻擋著它的前進。
看到這一幕的老人眉毛猛的一挑,對著四周沉聲說道:“哪位高人阻我枯松辦事?還請現身一見。”
枯松的話音落下後除了雨滴落下時的啪啪聲以及火把燃燒時的噼啪聲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聲息。
枯松那雙閃爍著碧光的雙眼掃視了一圈後冷哼一聲:“裝神弄鬼!”隨即袍袖一揮,一道元?向著那些巫門弟子擊去,看那架勢完全是要一招間將這些人盡數擊殺。
可與之前同樣的事情發生了,那道元?在即將擊中巫門弟子之前被另外一股力量擋了下來,而且那股力量運用的極其巧妙,只是將那元?抵消而已。
攻擊再次受阻的枯松雙眼一寒,對著林中某一個黑暗之處喝道:“給我滾出來!”
隨著枯松的這沉聲一喝,那裡的樹木好似活了一般揮動著枝條向著同一個位置抽打了下去。
就在此時一聲輕嘆自那黑暗之中傳來,而那些抽打下去的枝條在這聲嘆息中紛紛折斷,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枯松本也沒打算以這些樹木的枝條對付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他只想要將人逼出來,僅此而已。
孫善的行跡既然已經洩露,便沒有再隱藏下去的必要,只見他依舊是邁著沉悶遲滯的腳步自那處密林中緩步走出。
雖說孫善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但枯松依舊覺得此人很危險,他也不想隨隨便便的給自己招惹上什麼麻煩,當即對著孫善一抱拳道:“這位朋友,這是老夫與巫門之間的恩怨,還請閣下不要插手,他日枯松定當登門造訪。”
孫善以那雙渾濁的老眼看了一眼枯松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老夫也是受人之託,今日這些巫門弟子還請枯松老兄放過一馬。”
“笑話,我放過他們,當初他們怎麼不知道放過我的後輩?”枯松冷聲說道。
“大家都是修者,拳腳無眼死傷各安天命,你也殺了不少巫門的人,大家也應該算是扯平了。”孫善的聲音依舊沉穩。
“扯平?我那後輩需要經過多少磨難才能修煉到如今,現在被他們說殺就殺怎麼扯平?這位朋友還請你讓開,否則別怪枯松翻臉無情。”枯松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孫善見枯松如此也知道這件事情難以善了,當即上前幾步將那些巫門弟子擋在身後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枯松兄賜教了。”
枯松見對方孫善這樣也不願意再多說廢話,雙臂一震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天空中落下的雨水都被這股氣勢逼得無法靠近,在枯松的身後顯現出一株參天古松的虛影,想必這就是他的本體。
孫善見狀也不敢怠慢,雙手一揮將短槍握在手中,氣勢亦是絲毫不讓的與枯松對峙。
因為二人氣勢的原因在二人的中間竟然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半滴雨水都無法靠近,均是在半空中就被徹底的蒸發。
當二人的氣勢達到一個平衡的時候,似乎他們兩個人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自成一界,與周圍的一切都脫離了關係,只是兩個虛像一般。
就在此時枯松雙眼之中碧光大盛,他身後那株古松的虛影也是光芒大盛,隨即一支支松針脫離古樹向著孫善攢射而去。
別人或許感覺不到,但孫善卻清楚的感覺到那些看似虛影一般的松針是由對方的元?高度壓縮而成,一旦被擊中便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當即左手那杆暗藍色的短槍一揮刺出。
隨著孫善的這個動作,之前落在地面上的雨珠好似受到什麼吸引一般紛紛騰起向著搶尖匯聚而去,而後在孫善刺出短槍的同時化作一條翱翔九天的水龍席捲那些攢射而來的松針。
二人的攻擊雖然都炫目異常,但都沒有真正的發力,二者相撞幾乎是無聲無色的便結束,只不過在他們兩個看作是試探性的攻擊,在那些巫門弟子眼中卻不亞於全力一擊,當下紛紛向後退去,生怕被二人的對攻所波及。
枯松與孫善經過剛才那一擊對於對方的實力都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那就是此人修為極高,絲毫不在自己之下,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將其擊敗。
不過孫善卻比枯松要輕鬆一些,因為他現在的任務不是將枯松擊殺,只要將他牢牢的控制在這裡,不讓他離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