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朱尚武,那也不過是他職責所在而已。
因此,在面對朱尚武問話之後,他點了能點頭回答說:“陛下,這個價碼是十分公道的了。在民間這也是絕對的良心利錢,這一點老奴拿xing命擔保。”
朱尚武松了一口氣,心想既然是這樣的話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呢。
這位來自美洲的皇太子既然這樣的公道,自己也不能顯得猶豫不決,讓人家看清了自己啊。
隨即,朱尚武便打算擬旨,將這個事兒白字黑字的寫上,讓對方放心的同時也讓自己放心。
“殿下,咱們大明的賦稅一年到頭也不過才四百多萬兩,很少能夠收上五百萬兩銀子的。因此要是咱們借了這個銀子的話,明年那是萬萬還不上的,所以陛下心中一定要有個數才好啊。”
就在朱尚武放心鬆口氣的時候,不成想被薛太監接下來的話給破滅了。
什麼!
朱尚武驚呼一聲。
這事兒他還是頭一次聽說的。
從前他都沒有注意到過這個問題,如今薛太監一說他才算是知道了。
怎麼可能!
朱尚武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薛太監。
二人在哪兒嘀嘀咕咕的,已經將趙宏宇晾在一邊有一會兒了。
不過趙宏宇對此到時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知道朱尚武和薛太監很可能就是商議借錢的事兒呢。
所以啊,自己也不能逼的太急了,顯得自己一定要借錢給他們似得。
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有些太賤了嗎。
所以,趙宏宇不慌不忙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就讓朱尚武和薛太監在哪兒說去吧。
到時王夫子和羅德爾尼還有服部千鶴幾人,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臉上神sè顯得都有些緊張和忐忑。
他們和趙宏宇可一樣,在面對大人物的時候總是免不了有這樣的激動情緒。
更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大明朝的天子呢。
“陛下,您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這事兒,所以當然對此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呀。”
誰也不知道朱尚武現在的心情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只見他雙眼有些呆滯,臉上表情有些震撼和不信。
想我大明子民千萬,疆域廣闊,怎麼每年就收上那麼點銀子的賦稅啊。
沒有道理!
一點道理都沒有呀!
朱尚武的內心一陣陣的不平靜,同時喃喃自語著。
薛太監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他有些話卻不能說的太清楚。因為這裡面涉及的利益太大,人數太多了。
即便他是朱尚武身邊的親信太監,但要是揭破了這個蓋子,想來朱尚武也是護佑不住他的。
大明朝子民當然眾多,一人一兩銀子也絕對不只四百多萬兩銀子,更何況還有各種商業收稅,雖說商業稅很低,但要是真的能夠收上來的話,這錢也不少的。
更不要說還有鹽稅,鐵稅什麼的了。
但偏偏事實上就是這樣,大明朝每年的賦稅居然只有區區的四百多萬兩銀子而已,說出來真的是很難讓人相信。
這也是為什麼朱尚武感到震驚的原因了。
當初他老子在位的時候,大明朝的賦稅一年還有七八百萬兩之多呢。
怎麼他在位八年時間,賦稅一下子就下降了這麼多啊。
這個問題,真是讓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到。
其實他那裡知道,不是大明朝的稅賦收不上來,而是這些稅賦被那些官員們抽成瓜分,或者乾脆就私吞進自己的口袋去了。
而且,為了逃避賦稅,很多農民都投靠了那些不用交稅的舉人秀才,在這樣的情況下朝廷還怎麼收稅。
再加上土地兼併嚴重,大明朝的土地幾乎都被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佔據了,而這些人在朝中力量很大,所以他們有的是辦法逃避繳納賦稅。
這樣一來,噁心迴圈之下,稅收減少也就成為了必然。
現在之所以還能夠收到四百多萬兩稅賦上來,那是因為各地官員們為了政績,不停的對那些窮困的百姓們在敲骨吸髓了。
按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大明朝怎麼可能不坍塌呢。
對於這些根子上的問題,朱尚武不可能明白的,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和他說的這麼清楚。
畢竟,這裡面涉及的利益太大了。
薛太監也不敢說。
“即便如此我們也要借啊,不借銀子的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