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是瞎的嗎,還不伺候二爺先穿上鞋子。作死的丫頭,伺候二爺是你的福分,竟然把二爺給惱成這樣,還不滾外面跪著去。”
阿福這態度,這個派頭,讓池二郎恨得咬牙切齒的。到底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頭,自己給夫人面子,容得她如此張狂。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如雪趕緊的起身,自己也是糊塗,怎麼就忘了主子,非得跟若風這裡較勁呀。
跪著移到池二郎腳邊,給郎君抹淨鞋子。套在腳上,當然了當中也虧得池二郎配合,重新坐到了榻上。不過一張臉還是寒冬臘月一樣。
阿福把若風給轟了出去,才給池邵德端茶送水:“二爺莫要跟一個奴才一般見識,那若風做事就是毛手毛腳的。您先喝口茶。奶奶回來看到您氣成這樣,要心疼的。”
池邵德聽到後面這句話,才抬頭,伸手接過茶盞,算這丫頭會說話,咱們還是給夫人面子:“哼。夫人怎麼還不回來呀。你今日怎麼沒跟在你家奶奶身邊。”
聽自家姑爺的話頭就覺得牙疼。姑爺年歲可比自家小娘子大多了,怎麼就這麼的不成熟呢,至少比自家小娘子差了一大截,難怪小娘子總是說。姑爺這人懂事晚。大腦發育的有點不健全。
阿福實在是太理解了。小娘子怪不容易的。回答起來,就頗為精怪:“奶奶去給二爺到萬安寺祈福了。不是說二爺要外任嗎,奶奶可上心了。見天的說著要好好地上柱清香,求二爺心想事成,萬事順意。至於奴婢,做的都是奶奶不願意多操心的閒事,奶奶是什麼人呀,除了二爺的事情能上些心,剩下的奶奶不過是礙於禮節,吩咐下去而已,可不就是奴婢幫著跑跑腿嗎。”
這話說出來,即便是池二郎明知道阿福去看那林小郎君,依然生不出來氣。瞪了一眼阿福:“哼,滾下去吧。”別看同樣是滾下去吧,人家阿福這裡可不一樣。語氣不一樣,神態不一樣。
如雪在邊上戰戰兢兢的,那是從心裡佩服阿福姑娘了。不愧是夫人身邊第一人呀。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他們侯府二房主子一下第一人了。人家在二爺面前都有如此的臉面呢。
阿福不以為意,笑嘻嘻的行禮:“奴婢不打擾二爺歇著,奴婢讓如雪給您端上兩樣點心,您先墊布一下可好。”池二郎對於這個巧言令色的奴才,同樣沒好感:“等你家奶奶回來再說。”
人家阿福也不願意在姑爺面前礙眼,沒事刷存在感,扭頭就下去了。都不待一絲停頓的。
這是什麼樣的心氣呀,這還是當奴才的嗎。
再看看人家阿福,對待郎君,當真是一絲別的意思都沒有。如雪本來以為,娘子身邊的大丫頭都是給郎君準備的呢,畢竟小娘子身邊的四個大丫頭,從模樣上來說,在侯府都能碾壓眾女了。如今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呢。
如雪使勁低頭把地上的狼藉給收拾乾淨以後,悄然的躬身退下,二爺身邊她是再也不敢自以為是了。若風那就是一個前車之鑑。
華晴芳回府的時候天色依然不早了,對於一個內宅婦人來說這件事情本身那就是失禮的。誰讓二房的兩位長輩,同池家表叔都不介意呢。
出去外面李媽媽孫媽媽是隨身伺候著自家小娘子的,雖然是六月的天氣,依然怕娘子著了涼,一行人匆匆走入內院,把中間的芳姐護的嚴嚴實實的。
老遠的就看到若風跪在廊簷下面,芳姐不過是看了一眼,腳步都沒有頓一下。
阿福在門口,給芳姐使個眼色而已。就伺候這自家娘子進屋了。
丫頭挑簾,芳姐進屋,一串的清爽問候:“夫君回來的早。”
池邵德聽到這聲問候,覺得這屋子裡面有生氣多了。有個女人在,跟沒有女人在,就是不一樣。
池邵德就見阿福一連串的給自家夫人倒了一盞熱茶壓下風氣。
李媽媽給自家夫人身上的披風解下來,孫媽媽給小娘子脫下外出走動的厚底鞋子。換上軟底繡鞋。
雙巧拿著熱騰騰的溼毛巾給小娘子淨面,一連串的動作,一群的丫頭婆子,圍著自家夫人如行雲流水一般。還不發出一點的聲音。
池二郎都忍不住點頭,到底是夫人調教出來的丫頭婆子做事跟利索些。
等華晴芳一身清爽的坐在池邵德對面,不過是須臾的功夫。
池邵德對於夫人的稱呼不太高興。不過矜持彆扭的池二郎是不會上趕這讓夫人稱呼自己為‘二郎’的。只是拉過夫人的手:“去了何處呀。”
芳姐覺得這表叔越來越彆扭了,滿院子誰不知道自己去處呀。不然侯府不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