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嘴唇都要抿成一條線了。華晴芳起身,看到臉色成那樣的夫君,腳步有點遲疑。這氣壓也太低了。要不然讓阿福多抱進來一張被子好了。
池邵德那抿的跟玉石一樣的嘴巴張開一條縫:“怎麼夫人還不就寢嗎。”
華晴芳摸摸頭髮,心說,昨日裡還一口一個四娘呢,這轉眼就變成夫人了,男人的心思可比女人變的快多了,幸虧自己沒舔著臉喊人家暱稱。差點丟人呢。
可惜頭髮都幹了,沒有藉口自己一人多呆會:“呵呵,就來了,夫君看著頗為疲憊,妾身伺候夫君先歇下好了。要不要讓人點點薰香什麼的,助眠。”
這態度伺候祖宗都夠了,應該沒什麼不周到的吧。
可惜也不知道自家夫君的腦回路怎麼接的,那麼的與眾不同,肉眼可見的速度,池邵德的臉色跟冷了。嗖嗖的帶著寒風呀。
華晴芳打個冷戰,還沒收秋呢,就跨越到冬天了,小老百姓這日子沒法過了。
池邵德心氣不順,酸中帶苦,怎麼聽這林家小郎君都透著一股子親切,想當初那夫人還是表侄女的時候,對那林家小兒就不一般,若不是自己當時看的緊,說不得兩人就要私相授受了。
能說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嗎,能說自己那時候防範意識到位嗎。可為什麼想到這裡自己心裡就不舒坦呢。
看到芳姐那虛假的笑容,池邵德更是沒法忍了:“既然就寢了,夫人還不過來。難道這裡有老虎嗎。”
華晴芳就想點頭,此時的你可比老虎讓人杵足,堪比雷虎。搓搓手:“夫君說笑了,妾身不過是坐的久了,腿有點麻。”
真心的不敢實話實說呀。夫君的態度太恐怖了。比老虎可怕。
池邵德聽到芳姐說腳麻了,立刻就從床上起來了,幾步走到芳姐身邊,伸出常年鍛鍊的有力胳膊,抄起自家夫人:“怎麼不早說。阿福那丫頭就是這麼伺候你的呀,也不是多貼心嗎。”
華晴芳心說這表叔果然腦子迴路有問題,竟然把自己跟阿福放在一個位置上比。特別想敲打著池家表叔的腦袋問一問,你這裡真的沒有短路嗎。
池二郎說著就走到床邊,放下芳姐,池邵德蹲在地上皺著眉頭給芳姐捏著小腿肚子:“可是這裡嗎。”
這場面有點溫馨,這姿勢有點暖妹,這人讓華晴芳喜歡的一塌糊塗,華晴芳半會沒開口。
池邵德說過之後也是有些懊惱的,自己怎麼輪到跟個丫頭較真的地步了。實在是有點有失風度。
見芳姐不言語,換個地方在按:‘是這裡嗎,好點沒有。還麻嗎。’
華晴芳覺得心口發軟,眼前這人就是個冰川,她也放不下。伸手放在池家表叔的臉上:“表叔,男人的臉 ,女人的腰,不是隨便讓人碰的。尤其是男人的臉很貴重,除了自家夫人,其他人都不能隨便碰的。”
池邵德動作一僵,心下略喜,這丫頭總算是還有點心,知道寶貴自己,至於夫人是不是犯了嫉妒,池邵德那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很神奇的周身的嚴寒竟然有緩和的趨勢:“可不如夫人金貴,有丫頭專門伺候著,還有友人老遠的投奔而來,可不就得弄個粗手粗腳的丫頭湊合著用嗎。也不過是一張不受人待見的臉,可沒看出來夫人有多在意呢。”
這話說的實在是酸的可以。
華晴芳手上動作一僵,就要把手收回去。終於知道這斯到底為什麼如此反常了,那林家郎君才多大的年歲呀,怎麼可能嗎。
華晴芳就忘了,她的實際年歲比人家林家郎君還小呢,可不就是青梅竹馬讓人誤會的年歲嗎。
池家老表叔怎麼能不介意嗎。
池邵德伸手,動作利索的把華晴芳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然後怒瞪芳姐,大有你敢收回去,我跟你沒玩的架勢。兩人四目相對,默然無語。氣氛有點凝結。
華晴芳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夫妻之間誤會什麼的要不得的:“那林家郎君才多大的年歲呀。算什麼友人,只能說是個小輩。”這態度表明的夠可以吧。
可惜這話在池家表叔這裡不太有說服力,想當初他也做過夫人的長輩呢。至於自己當時心裡怎麼想的,只有自己心裡明白,聽了這話沒有安慰,只有危機感。
別說芳姐還說了池家表叔的一個傷疤,那就是年歲,池家表叔現在就怕人家說年歲,自己可是比芳姐大著一輩呢,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不踏實,簡直就是太糟心的節奏。
聽到芳姐這話酸酸的說道:“可不是年歲小嗎,我可是比不得。”到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