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朗聲一笑,他就喜歡有話直說的臣子,而且還是一個在專業領域取得了重大成就,真有本事的臣子。看看人家這個境界。一看就是苦學之輩。連官場上基本的迂迴之術都不懂了。
本來聖人還懷疑這上本的臣子是不是老尚書攢對的呢,如今看來卻不是了。依著老尚書的本事,定然不會讓他親兒子弄出來這麼一個敗筆。
聖人寬宏的同自家愛卿家常:“據老尚書說。愛卿對府上千金寵愛的很,愛卿可是捨得令千金遠走江南郡呀。”這話詼諧調侃,讓整個朝堂的氣氛都跟著鬆快起來了。
華老尚書覺得自己冤枉,他在聖人面前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
這些大臣則在感嘆,池二郎有面子呀,誰不知道這池二郎為了閨女啥事都幹呀,虧得聖人還來個據老尚書說。
華二老爺再次重新整理大臣們的認識,竟然還臉色紅彤彤的,然後靦腆開口:“是小臣無狀,對小女看重了些,不過男兒志在四方,小臣不會因為這點兒女私情,阻礙我大梁朝多一員虎將。”
好吧這話實在是厚顏無恥,華侍郎你能在不要臉點不,你那姑爺如今也不過是四品的二等侍衛,離虎將真的還差得遠呢。有你自己這麼誇的嗎。
聖人頻頻點頭:“愛卿果然是忠君愛國。是大梁之幸也。”
華老尚書忍不住再次偷看聖人,難道聖人真的眼神不太好,他自家的兒子,老尚書都沒看出來兒子有這個忠君愛國的品性。
杜老丞相忍不住想,這定國侯府能出來這麼一個有出息的,總算是有望了。
就在這時候定國候出列,然後奏本:‘臣定國候有本奏,江南郡實在太重要了,素有我大梁的糧倉的美譽,府上二郎手上功夫確實不錯,不過到底年青資歷淺,去江南郡做守備怕是不妥。’
滿堂皆靜呀,這定國候封魔 了吧,難得出來一個有點筋骨的郎君,這等好事怎麼就給推了呢,江南郡呀,只要池二郎不是個呆的,在那裡老實的守上三五年回來那就是妥妥的要出人頭地的。
華二老爺差點擼胳膊跟人肉搏,氣的臉色都青的:“定國候認為老侯爺本事不濟,教出來的孫子不堪重任嗎。”這話實在犀利。
老尚書忍不住閉眼,用你多事呀。怎麼就不知道閉嘴呢。糟心死了。
被老尚書提點的大人心裡鬱悶,這華侍郎怎麼搶了他的臺詞呀。
老尚書你到底是個什麼章程呀,怎麼讓兒子親自出馬了呢。
定國候被氣的不輕,能說自家老爹本事不濟教不出來好孩子嗎,怒瞪這華侍郎:“逝者已逝。還請華侍郎莫要饒了他老人家地下安寧,留些口德。”
華侍郎一聲冷哼:“哼。有後也這麼一兒子,老侯爺安寧不下吧。”
老尚書西口冷氣,倒黴孩子呀,啥時候這麼犀利了。真的是沒有口德呢,他沒這麼教過呀。
杜老丞相心說,到底是父子,這點到是繼承了老尚書的本事了。
定國候被華侍郎氣的仰倒,也不跟他糾纏,知道這池二走出京城已然是勢不可擋了。作為一個府邸的侯爺,他若是非得攔著子侄出頭,回頭就能讓人給吐沫星子淹死。
那麼只有一條路了,讓二郎出去吃點苦頭,總要讓他知道外面沒有京城好混,沒有侯府撐著,他池二郎在外面狗屁都不是。
定國候一臉堅毅的對著聖人扣頭:“我定國候府軍功起家,老父在世的時候更是對此耿耿於懷,幸好子侄還算是爭氣,總算是有幾個能拿出來手的,如今二郎年少,出去歷練,長些本事,是我侯府後繼有人,可江南郡總是太過了,二郎擔當不起的,臣倒覺得讓二郎去遼東鍛鍊鍛鍊才是妥當,那也是老父的希望,下臣慚愧,總不能讓定國侯府在下臣這脈丟了血性。”
華二郎差點氣死,不顧朝堂禮儀,直接開罵:“定國候,你不願意丟了你定國候府的血性,你怎麼不去遼東呀,你怎麼不把你兒子送遼東去呀,你還是人嗎你,那是你親侄子嗎,你。”
後邊的話被老尚書忍無可忍之下給踹沒了。一腳過去,華二郎閉嘴了。
華二郎怒瞪過來,看到是親爹才消停下來。
就見老尚書菜著一張臉給聖人請罪:“家門不幸,出了孽子,請聖人罪責。”
別說聖人,就是整個朝堂上的大臣,都被老尚書的舉動給震撼了,不收費的笑話呀。
杜老丞相豎起大拇指:“老尚書老當益壯呀。”
弄得老尚書一臉的尬尷,誰讓遇上這麼一個倒黴兒子呢,丟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