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尚書陰沉著一張臉,一口低氣壓嚥下去了,能跟聖人說,是自家倒黴兒子自己看上的嗎,能說他老人家真的沒有這份慧眼嗎。
老丞相跟著聖人的話頭就恭喜老尚書:“華老尚書慧眼識才不減當年。”
老尚書對著聖人,對著老丞相拱拱手:“呵呵。老夫慚愧,只希望小輩們莫要讓聖人失望就好。”其他的不好說。真心的不想把這關係,攬的如此親近。
上面的聖人看到如此這般的老尚書,心情大好。這池二郎即便不是老尚書看上的,那也是是自家愛卿看上的,定然錯不了的。
更何況這位池二郎早己見就簡在帝心了,那引雷山下如今村莊遍地,沃野千里,在沒有心懷不軌之人在那裡逍遙法外,聖人心裡簡直就是去了一塊心病。
那等地方。那等邪說。若是讓有心人利用了,對於她大梁,對於他這個聖人都不是好事。
這份功勞聖人從來不曾忘卻,要不然能在定國候那麼大的壓力下。力挺池二郎嗎。
這三人在御書房裡面就把池二郎的職位給愉快的決定了。
等到吏部看到這份文書的話。都有點不敢相信。看上老尚書的眼神那是十二分的崇敬。
唯有老尚書這等高風亮節之輩才能做出如此高義之事、親孫女婿呀,都能做到不偏不倚。
他們吏部遞上去的明明是指揮同知,能變更吏部文書的。除了老尚書再也不會是他人了。
不明事理的人,看到這份文書的人都替池二郎可惜,遇上一個瘋狗一樣的定國候,又碰上如此的老尚書,這輩子還能有出頭之日嗎。
在京城就是好好地四品,如今到了外任,竟然還是個四品,可這外面的四品,同京城的四品怎麼比呀,尤其是武官。池二郎夠倒黴的。
而在那些眼睫毛都空了的人眼裡,這池二郎的官路往後想來是暢通無阻的,有這麼一位老尚書,老岳父護著,池二郎的發展不可限量。
指揮使,那是直接跟軍戶們打交道的差事,比當一個空頭的指揮同知要實在的多。
將來從指揮使升到指揮同知則又不一樣了,畢竟那時候池二郎手底下已經有了足夠的人手了,誰還能說這指揮同知沒有實權呢。
老尚書高人呀。池二郎好福氣呢。
池二郎拿到這份文書的時候,感覺也是五味雜陳的。
有華二老爺的提點在前,倒也明白老尚書如此做的用意,只希望自己不要辜負了,老尚書同岳父大人的一番心意。
至於定國候知道這任職文書什麼心情,那就不是別人知道的了。只有定國候自己明白心裡那點失落,那點無奈,那點淡淡的嘚瑟。
得意與聖人畢竟還是考慮他的感受的,失落與他定國侯府唯一的指望如今也不過爾爾。無奈就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跟傾瀉於哪邊一點。酸澀混雜的感覺吧。
可定國侯夫人的心情是好的,一個指揮使,比定國侯府的遊擊將軍可是差了不是一個層次呢,這池二郎自找罪受願的了誰。
看到池二夫人的時候難免酸上兩句。話言話語的擠兌池二夫人:“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就不要出去撲騰,好好地遊擊將軍,如今就落了一個地方指揮使的名頭。還弄得母子夫妻分離,天見可憐的呀,希望這二郎往後能吸取教訓才是。”
池二夫人倒也不在意這定國侯夫人的不定時抽風。只要自家兒子自在,自家兒子願意。別人說什麼她到不在意,這麼多年過來,早把定國侯夫人的話不當回事了。
芳姐最看不得那定國侯夫人裝大度的樣子,跟著就說道:“夫君願意繼承老侯爺的遺願,在咱們大梁的疆土上揮灑熱血,保家衛國。侄媳婦同婆婆雖然不捨,好在夫君身強體壯,年富力強,倒也讓人放心。侄媳婦同婆婆定然會以二郎為傲的,夫人大可不必為此憂心。”
你說我男人,我就摟草打兔子,別說你男人,連你兒子我一塊說。
一句話把定國侯夫人臉色紫青,立刻揮著袖子走人了。他兒子身體不好是硬傷呀。
芳姐扶著自家婆婆,兩人悠閒的送客。
池二夫人:“芳姐,讓二郎莫要為此煩惱,到外面走走開闊一下眼界就好,不拘什麼都是好的,咱們府上還缺那點名聲不成。”
可憐天下父母心,芳姐跟著說道:“孃親放心,二郎心態好著呢,而且父親從祖父那裡打探訊息回來的時候,就讓人給二郎送過訊息,二郎的職位雖然不高,可能跟軍漢們打交道,將來若是立了功,升了職,也不至於手上無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