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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池二郎的頭髮:“很快的吧,當初母親懷五郎的時候,很快就過來了。”聽到自己說出來的話,還有那軟呵呵的聲音,芳姐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定然被池二郎給傳染了。
池二郎想起來了,自家夫人是照顧過孕婦的:“芳姐既然知道岳母懷孕時是如何保養的,當注意一些才是,莫要在動手動腳的。邵德拜託夫人了。”
大概孕婦的心情就是那麼陰晴難辨。聽了池二郎這話,芳姐心情轉瞬就變了,怎麼好像肚子裡面的孩子沒她啥事呀,還拜託她了。這池二郎腦袋秀逗了吧:“二郎莫不是忘了,這孩子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字咬的特別重。
池二郎渾然不覺,自家夫人還是孩子呢:“好好,只要夫人知道保養就好。”這話敷衍的成分太大。
芳姐決定不搭理這廝了。胸口悶得慌。芳姐算是看出來了,往後這府上排位的話,她這個當孃的妥妥排在孩子後面的。糾結於這池二郎到底對孩子好。還是對媳婦好的問題中。芳姐睡過去了。
孕婦真的是挺奇怪的生物。在糟心的事情,該睡覺的時候依然能睡的香甜。
過年守夜什麼的對於孕婦來說都是體力活,能免則免,芳姐也確實累到了。看到自家夫人休息了。池二郎輕手輕腳的安頓好夫人。仿若捧著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唯恐有一絲的意外。
等出了內室。不會打擾夫人休息了,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哪裡睡的著呀。別說是李媽媽,就是早就已經不管事,在後院容養的孫媽媽大半夜的都給折騰起來了。
池二郎同府上的婆子們各種交代,的中心意思就是他媳婦有孩子了,必須不能有任何差池。
最信任的是誰呀,孫媽媽呀,就是當初岳母大人的身體都是孫媽媽帶人調理的。
池二郎也不講究規矩,還給孫媽媽抱拳行禮了,弄得孫媽媽嚇了一跳:“老爺不必如此,本就是奴婢分內之事。”莫不是把她老人家當外人了吧。
池二郎:“媽媽辛苦,等大朗生下來,邵德定然讓媽媽在京城容養。”
孫媽媽看看自家老爺的狀態,估計難,自家娘子懷第二個的時候,難道就不用自己了嗎。再說了,自己現在就在容養呢好不好,小娘子可從來沒有虧待了自己。這姑爺高興地有點找不到北了。
孫媽媽倒也樂意看到如此情景。姑爺對娘子,孩子上心,終歸是好的。就是老夫人那裡,自己也好交代,自家娘子有福氣呢。
對於池二郎說的大朗什麼的,下面的丫頭婆子一個反對,擔心的人都沒有,包括阿福在內都認為自家娘子肚子裡面定然是個郎君。
大過年的,池二郎就督促著自家院子裡面的嬤嬤們在庫房裡面挑揀自家夫人用得上的藥材,布料,吃屎,就連擺設上,池二郎都要折騰一番。
阿福瞪眼,自家姑爺就是自己興奮地睡不著覺,折騰人呢,也不看看媽媽們什麼年歲了。
鬧騰一夜,第二日池邵德才想起來給京裡去信。岳家一封,自家一封。
芳姐不覺得孕婦有什麼特殊的,不過池二郎已經嚴禁自家夫人在跟丫頭們一起到後院瞎鬧騰了。踢腿,射箭,騎馬,跑圈,那都是絕對禁止的。
芳姐看若不是年節的時候,分不開身,池二郎都要跟他的肚子黏上了。兒子的魅力大呀。
新年走禮,池二郎只去了兩位上官的家裡,剩下的就是在府上招待同僚。
難得每年廖家的六郎都要過來坐坐。當出廖六過來討要過夫人身邊的丫頭。不過讓池二給拒絕了。
自家夫人明確表示願意自家丫頭給人做小。根據律法,賤民是不能同良民通婚的,何況是氏族。而夫人的 丫頭肯定做不了廖六的正妻。所以廖六那點年頭肯定是沒指望了。
在他池府這事行不通。
如今廖六每年都要過府走兩趟,那眼神更是死死地盯著內院的門口,也不知道圖什麼。
要讓池二說,不就是個騎馬的女人嗎,自家後院的丫頭婆子哪個不是騎馬就走呀,真心的不稀奇。
這廖六怎麼就重了邪呢,都成了心病了。
當初芳姐都沒有聽那廖家六郎說清楚要討哪個丫頭,直接就拒絕了。不光是不給廖六面子,連池二的面子都沒有給。人家說了我家的丫頭不給人當小,管你什麼身份。
芳姐身邊的丫頭很快就傳出來話,夫人說了,他身邊伺候的人,不會給人當小的。
要說這話對大多數知廉恥的女子來說。那真是要激動的,當人正頭娘子多風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