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邊上的兩個藝妓,恨不得給一巴掌弄得遠遠叨叨的,當著你一個尚書府出來的閨閣娘子的面,我怎麼敢隨意 呀,池二那小子還不敢吃了我。
而且這位弟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站的是什麼地方呀,怎麼就能在這種地方,嘴巴里面吐著毒死人的話,弄出來這麼一張端莊大氣從容的面孔呢。這人神呀。一般人做不到。
有心事問一句,弟妹真的知道您在做什麼嗎,吳興都要跪了。還能早點回家嗎。
就聽這位弟妹接著說了:“阿福,不要忘了幫這位小郎君掏銀子結賬。郎君說的對,這種銀子可不能欠。”劉峰醉哄哄的拍巴掌:‘弟妹好見識。夫唱婦隨呀。’
吳興都要噴了,這話說的不應景。難道說池二來樓子裡面喝花酒,這弟妹也跟著來嗎。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呀。
就聽華晴芳笑吟吟的開口:“當不得兄長如此誇獎,四娘雖然是內宅夫人,也是有一顆報效家國之心的,奈何,四娘不是罪臣之女,不是忤逆家眷,還沒有兄長們這等官家出身做憑仗。就是想要夫唱婦隨,也是不能呢。不過報效家國,人人自勉。四娘雖不能在青樓楚館之內一掙千金,卻也能做些實事。來人呀,把這裡面報效家國的大人都給我登記在冊,明日裡去京城最好的繡樓,讓繡娘日夜趕工,秀出錦旗,明日裡芳姐定然挨個府上拜會。定然不讓這些大人們能夠青史留名載入史冊。”
幸好芳姐還沒邁出去幾步呢,這話讓人聽了定國侯府還不讓人給踏平了呀。得罪了一大片呢。連吳興都震驚了,嘴巴半天沒合上,這弟妹做起來都是大事呀。池二攤上事了。
池家二郎此時被夫人一番話,從盪漾的酒醉神迷中給驚回來了。夫人如此折騰。可是將那京城大板的官員給惹了呢。
誰都知道這青樓楚館是官府辦的,誰都知道這青樓楚館是招待達官貴人的,可誰願意傳出在這裡留戀花叢以此報效朝廷的呀:“胡鬧,這等地方豈是你一個婦人該當踏足的。還不隨為夫快快回府。”
華晴芳聽話的很。讓走就走。跟池二才邁出來雅間,就開口了。
華晴芳:“郎君說的是,四娘自然是隨著郎君回府的。不過這等去處卻也沒有那麼不堪,不然為何郎君會至此呢。四娘對於這些奇女子更是久仰的很,以待罪之身侍奉與官員左右。以罪臣之女做這等集夜資報國之事,實在是常人所不能也,不過四娘就不明白了,這罪臣之女侍奉官員,官員難道能以此取樂不成,難道我大梁朝用這些待罪之女做的是官員們的試金石嗎。只是不知道這滿大梁的官員。有幾個能不沉醉在溫柔鄉,不被這些罪女蠱惑的。”
池二從來知道自家夫人不是個好招惹的,可從來不知道自家夫人還有這等本事,竟然要跟滿大梁朝所有泡樓子的官員對著幹。樹敵有點大呀。咱們能退回去說嗎,看看邊上被震驚的人。好像收不回去了呢。早知道自己著急回府幹什麼呀,先安撫自家娘子多好。
頭疼,頭很疼,別說岳父一個侍郎,就是加上那華老尚書一起併肩子上,這挑戰的也有點越級。
不知道老祖父抗不扛得住。
現在這事情就不是隨便能壓下去的,青樓楚館裡面什麼最多,才子,有了出身的才子那是最多的,夫人這話如此說出來,不出明日,滿京城就沒有不知道的。想壓都壓不下去。
池二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後悔過。怎麼就那麼腳賤,怎麼就邁進了這裡呢。如今想走都不然容易呢:“夫人為夫是不會被這些女子蠱惑的。你放心。”
華晴芳抬眼望著自家夫君,眼神盪漾著春波,。欲語還羞,讓人心眼都跟著亮了一亮。
池二立刻改口:“為夫就不會給這些女子蠱惑的機會,往後連曲子都不來這裡聽了。”後面的吳興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池二你個慫貨,這是在跟弟妹表示清白,到這裡只聽了曲子而已。你能在有出息點不。
虧得出來的時候每次都裝的二五八萬的。兄弟們都當這位侯府郎君怎麼牛掰,怎麼穩重呢。原來在夫人面前如此沒有筋骨。
那**子被人扶著,顫顫巍巍的上樓,站在扶手中間:“這位夫人,如何做如此之態,一口一個罪女,您要知道我們這裡的姑娘那也是在官府掛了名的。也不是隨便什麼府裡的家妓隨人埋汰,雖然打罵的。”
華晴芳看著**子,勉強忍住踹人的衝動:“是呢,原來官妓如此有檔次。不是讓人隨便埋汰的呢。長見識了呀。不過這位老姑娘,您也誤會了,妾身可是沒有埋汰人的意思,當著這青樓楚館才女們的面,妾身也沒有這個膽量。朝廷錄取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