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二老爺被氣笑了,原來他兒子還有這份口才:“呵呵,老夫才看出來,兒子竟然還有這等本事,不當御史當真是可惜了呢,有本事你去朝堂上同聖人說道吧。”
池二郎不說話了,華老尚書誠心的晾著糟心兒子,一個一個的都拿他老人家當槍用呢。那也要看他老人家願意不願意讓人用呀。
他家二兒子在朝堂從來都走一個穩字,在朝堂說話就那麼有數的幾次。不過每次都有點 建樹倒也還算是值得安慰。
華二老爺為了閨女,那是不遺餘力的在老父親面前進言的:“父親,兒子不是人微言輕嗎。孩子們受了委屈,兒子無能,還得煩勞父親大人出面,兒子不孝。”心裡則再說,還是要好好地在官位上使勁才是,不然不能給閨女撐腰。求人難呀。
華老尚書一聲冷哼,華二老爺在接在力:“就是二郎那裡,也要父親大人多多費心的,聽說哪守備大人是國公府的姻親。您也知道二郎那孩子定國侯府是定然不會幫襯的。而且東郡的郡守還是定國侯府的姻親呢,讓兒子說。他們這是誠心的要孩子們的命呢。他們就是沒把咱們尚書府看在眼裡。”
老尚書氣的把手裡的畫卷都給甩去出了:“閉嘴吧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了。為了孩子,就是為了孩子,少學別人牽強附會,聖人看重你。就是看重你人品貴重。不是想看你栽贓陷害。讒言禍亂的。你給我消停點吧,滾回去,那不光是你閨女。還是我孫女呢。滾。記住了人笨就少學歪門邪道。”
此刻的老尚書特別願意兒子一如既往的沉默,蠢笨下去。好不容易動動腦子,還動的那麼沒有水準,哪裡有他老人家的一半機智權謀呀。
還是那句話,糟心的不能在糟心了,必須早點把大兒子給調回京城。若是指著這兒兒子撐起家門,時時刻刻那都是把尚書府往引溝裡帶的節奏。祖宗創業不容易。可不能毀在他老人家手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家兒子越來越不靠譜了。原來真的不這樣呀。
華二老爺明白自家爹爹不會看著別人埋汰他家閨女姑爺了,心裡依然沒有鬆快多少,對於芳姐那是真的擔心。至於姑爺,在華二老爺看來,既然已經拜了天地,那就是分不開的了,屬於家庭內部問題,等池二郎從東郡回來,什麼時候收拾他都是可以的。先攘外在安內。
所以華二老爺最近很忙,滿京城的給自家閨女置辦生活用品,從吃穿用度,到人手、牛馬,那手筆大到,公主府的駙馬程四爺看到華二老爺都問一聲:“華兄如此大動干戈,所為何來呀。”
華二老爺不計前嫌,對於這位昔日的同窗還是願意說上兩句的:“程兄惦記了,哎、說起來都是不放心呢,那不是我那閨女同姑爺去了遼東嗎,也不知道怎麼,就聽說最近不太平,孩子吃不好穿不好的的,連睡個舒坦覺都難,過的不容易得很。我這當爹的心裡怎麼放得下的,離得遠,照顧不到,能幫的也就這些了,總不能讓孩子受了委屈。”
程四爺好歹是駙馬,對於東郡的事情,那也是有所耳聞的,賑災的一應事物早就放下去了,這華二還這般的折騰,到底什麼心思呀。難道是遼東有變。
不過看華二這兩年的作為,也沒準純粹的抽風,誰讓這廝對那閨女寶貝的恨不得捂在手裡供著呢。說起來這華二還真是個好丈人呢。自家兒子沒福氣呀。
華家的三老爺則每日都黑著臉,他家二哥折騰的都是他的私房銀子呢。招誰惹誰了。他家二哥那點俸祿,那點進項,他的銀子算是有去無回了。總不能讓侄女在外面吃苦受罪不是,只當自己這個當叔叔的給侄女的心意好了,就是這心意,都被老二給搶了。明明是他的銀子嗎。
等到東郡的郡守、守備兩位大人的奏章到了朝堂的時候,基本上京城人都知道華府的華二老爺心疼閨女,閨女在東郡受了委屈了,過得就差飢寒交迫了。
至於華老尚書基本上已經無視了自家兒子的做法,睜一眼閉一眼吧,兒子教育的都不錯,就是後悔沒有準備控制兒子抽風的法寶。
遼東雖然不富裕,可那也是一郡之地,對於朝廷來說,那是一個門戶。從來都是被聖人看的很重的。
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遼東竟然亂到這種地步。在太平盛世的當下怎麼不讓聖人震怒:“你們說,遼東郡守參奏,遼東守備,翫忽職守,致使外族入侵,遼東內亂。而遼東守備參奏郡守好大喜功,沽名釣譽,瞞報災情,致使遼東名不聊生。是動亂的根本。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說完就把兩本奏摺給扔了下來。顯然聖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