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郡守大人臉色青紅交加,擠兌池二郎的時候,怎麼就忘了自己的出身呢,當真是失策:“呵呵,二郎你我說笑了而已。”
說完端茶送客,多一眼都不要在看到這位侯府不得勢的郎君了。
池二郎同這位郡守大人也是相看兩相厭,自然無心久留,很是順應的就告辭了。兩人簡直就是不希望在見到的對方的節奏。
池二郎認為,上面若是真的調查得到查證,這郡守大人,在遼東怕是也就這麼幾天了,跟這狗官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在郡守大人看來,上奏的摺子也該到了京城,若是上面的批覆下來才,這池二郎在東郡也膈應不了幾天人了,總不過幾日就該灰溜溜的滾蛋了。何苦跟這等無知小輩置氣。
至於剿匪的功勞如何什麼的,竟然都沒有說到。郡守大人的臉色更黑了。
池二郎之於守備大人,在這位守備大人眼裡,根本就不用想,手下做得好,那就是他這位上官領導有方,本就是他這位上官的功勞,
池二郎雖然是個同知,可要上奏什麼的,還是要有他這個守備大人過目的,到時候最大的功勞定然是他的,所以守備大人對著池二郎那是傲氣的。下馬威什麼的都沒有必要。
池二郎對於這位守備大人除了眼光短淺,不怎麼有本事,倒也沒什麼大的意見。兩人還是能說說話的,
守備大人等半天不見池二郎上報剿匪功則,覺得這個下官有點不識抬舉:“聽說二郎今日去青山寨剿匪收穫頗豐。二郎年輕有為,可喜可賀”
池二郎很客氣的拱手:“分內之事,不敢得守備大人誇獎。”
守備大人臉黑了:“二郎有功,就該獎賞,準備一份文書,說下具體事宜,本關定然會如實上奏。”
池二郎再次拱手:“些許小事,真的不敢當守備大人誇獎,二郎吃朝廷俸祿,守邊、剿匪,都是分內之事。有何功則可講。”
說完一臉正氣的站在這位上官跟前,周身都圍繞著聖潔的光輝。
守備大人有點傻眼。現在方才知道,原來這位侯府的郎君是個迂腐的。至於池二郎周身的餘暉,在郡守大人眼裡,簡直就是傻逼光輝,沒見過如此當官的。簡直就是開了天眼了,奇葩呀。
不管守備大人明示暗示,怎麼提示,池二郎一身的正氣,咬死了,都是他該做的。根本不算事。
人家愣是不願意同朝廷領功,你說讓他這個上官怎麼結糊呀,太有技術難度了,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傻逼呢:“二郎有侯府出身庇護,難道二郎就不為了屬下考慮一番嗎,在軍中大夥畢竟都要靠著軍功升遷的呀。”
這簡直就相當於威脅了。
池二郎笑的憨厚,跟他那臉一點都不匹配。說出來的話,差點把守備大人給氣的背過氣去,池二郎:“守備大人儘管放心,二郎帶的都是家將,忠君衛國不在乎這些虛名。”
守備大人深呼吸好,嗎一幫的傻狍子。
擺擺手把池二郎給打發走了,傷不起的心呀。而且特別心累。
糾纏如此半日到底是為了什麼呀,在看池二郎走出守備府那挺拔俊逸的背影,怎麼看都不像是給蠢貨,自己莫不是被耍了吧。
守備大人臉色陰沉,同郡守大人想的一樣,不過京城來的紈絝而已,不過在忍他幾日而已,想來就快滾出視線了,再也不用為這等人累心了。管他如何。
一聲冷哼。摔著袖子去了後院。
池二郎則在想,在這麼一個蠢貨的手底下當差,什麼時候是個頭呀。人生慘淡,難道還要繼續搞死這個上官。池二郎覺得同時搞掉兩位上官,不是一般的有難度。
搖搖頭還是回府看看自家夫人的孕吐是不是好點更為主要。
池二郎發現他的人氣竟然旺了起來。
一路走來,即便是在馬背上,依然有那麼多的熟人過來打招呼。
池二郎忍不住摸摸下巴頦子,這些人看著確實眼熟,不過真的沒有熟悉到能見面打招呼的程度。
還有就是城西這片的掌櫃怎麼都如此熱情,布匹店 的老闆,打招呼讓夫人有時間過來看看新料子倒也罷了,你個兵器店的老闆繞著本關夫人的話題打轉到底為了哪般,
面對如此熱情的場面,池二郎有點撐不住場子。
雖然侯府在京城算不得太過顯貴,可如此接地氣的習慣,真沒有。
臉色炸黑炸紅,當真是自然不起來了。
幸好是身邊的小廝知道自家郎君的脾氣,好歹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