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陰沉的臉色讓邊上的兩個通房心裡哇涼哇涼的。
才提上來沒有幾個月的通房,戰戰兢兢地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將軍,說實話最不願意這位將軍身子一日好過一日的就是這兩位通房了,好日子才沒過兩天呢。
怎麼將軍就有了好的趨勢呢。這日子真的是沒有盼頭了。
而且他們院子裡面還有個病毒一樣的姨娘呢。不是一般的累心。
若說定國侯府裡面除了二房的人之外,還有誰真心實意的為了池二郎這個侯爺高興,那是非這位貴妾莫屬的。
漂亮的臉蛋上,如夢似幻的眼睛盯著二房的園子方向,口中撥出來的侯爺兩字,讓身邊的倆丫頭嚇得哆嗦,這若是傳了出去,那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事情呢。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主子呀。姨娘也是主子呢。
貴妾:‘也不知道侯爺那裡什麼情形,這麼多的客人,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不是知道給侯爺準備醒酒湯。’
兩個小丫頭看著貴妾,自動的把不堪的想法遮蔽了。眼中充滿了憐憫,這位貴妾怕是被打擊到了,到現在還沒發接受侯爺已經變成了將軍的事實呢。
看看瘋魔的都魔怔了,怎麼都醒不過來呢。心裡忍不住發毛,著曾經的侯爺院子果然風水不好,沒看到如今大小夫人都是瘋魔的嗎,說不是風水問題都沒人信呀。
只有兩個通房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位貴妾嘴裡的侯爺是哪位,每每聽到那麼牙疼的發酸的稱呼,都要哆嗦兩下。啥時候才是個頭呀。若是讓園子裡面的人聽了去,可怎麼好呀。
不過這些同定國候府二房的熱鬧都沒什麼大關係,芳姐同池二郎作為勝利者,那絕對是有高姿態的。做的可以說是處處妥帖。
當天芳姐還為曾經的世子夫人母女,準備了一桌素齋。客人來之前,特意到這位嫂子那裡走動過了,只說是,人情往來,實在閉不過去,驚擾了嫂子同侄女。
這位曾經的世子夫人是個通透的:‘弟妹不必如此,我們在這個院子裡面沒有驚擾一說,偌大的定國侯府,人情往來,怎麼能少了這種場合呢。只要心裡有淨土,何必在乎這些形式呢,何況我們母女守著夫君,這個院子足矣。’
芳姐感嘆這位嫂子的堅韌還有識時務,她如此這般,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了的。
這位大夫人心裡忍不住嘆氣,這算是什麼驚擾呀,人都沒了,不過是剩下哀思,只要心中存了敬意,何必在意外表這點事情。
當初世子還在的時候,親孃可是都沒有避諱過呢,在這個定國侯府裡面,時不時的就來一次熱鬧的喧譁吵鬧,又有誰在意過是不是驚擾了需要靜養的世子呢。
若不是如此,世子的身體又怎麼會一日不如一日呢。
想到那些日子過得艱難,都忍不住在心酸一把,現在想來,反倒是世子病重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過得最最舒心。想到閨女,對於這位弟妹的示好,回與了更大的善意。
至於奉恩將軍這裡,芳姐也讓人過來了,不過這裡面就全都是面子上的事情了,侯爺需要靜養,夫人更是需要靜養,所以不敢因為這點小事過來打擾。
剩下的貴妾嗎,為了不噁心自己,噁心了池二郎這個侯爺,芳姐就給無視了。
至於對來的這些賀客怎麼交代,那都不用芳姐開口的,自然有定國侯府的眾位老夫人還是小夫人們代為轉達這層意思。
若說當初芳姐把眾位貴妾塞到了定國侯府,噁心了定國侯夫人,那麼自從他們二房進了定國候府之後,眾位貴妾就像當初噁心了定國侯夫人一樣噁心了她。這叫現世報。
就沒見過這麼白目自作多情的女人,不是她多心,實在是這位的眼神,讓人想要無視裝作看不懂都不成,被暗戀成這樣,當真是煩擾。
也不知道奉恩將軍還有夫人是看不出來,還是專門為了噁心她們二房,愣是對這位貴妾的行為絲毫不見約束。
想到這個芳姐不要太煩惱,當初怎麼就沒有弄一包耗子藥直接把她給藥死呀。你說這不是誠心的噁心自己嗎。
池二郎做了定國候最大的變化就是,定國侯府的侯爺,終於不是個虛弦了,雖然還是城門官的差事,不過好歹是實缺。這讓定國侯府上下都很激動。
還有就是,堂堂的侯爺當城門官的不多見。升官迫在眉睫。
不是池二郎著急,是朝堂上的大人著急,沒法交代呀,人家當世子的時候,當個城門官就罷了,都當了侯爺了還能在當城門官嗎,畢竟品級在那裡擺著呢。他不合適,也不和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