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沒有同老尚書想想中的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心中難免感嘆,倒黴孫女命好,有這麼一個隨時準備救火的爹。
池二郎當他的城門官,從城門官到城裡治安,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插了一手,不過官職沒有怎麼變動。
任誰都知道這位不怎麼受京城官員待見的新貴,怕是蟄伏在三品城門官的位置上等著一飛沖天了。
對於夫人的懊惱,池二郎只能開解。誰讓夫人都是為了他呢。
芳姐:“知道不關我的事,可終歸傷及無辜了。這麼大的年歲往後的歲月可怎麼過呀。”
池二郎就沒見過芳姐這麼低落。逗芳姐開心:“喔,內疚了,要不然都納進咱們府裡來好了,為夫勉為其難看夫人的面子,不嫌棄。權當是為了池府開枝散葉了。”
芳姐抬腳踹人,動作利索,勁頭十足,一看就知道長期鍛煉出來的腿腳:“美的你。”
池二郎:“既然於事無補,就不要想了。”
池二郎為了夫人能夠開顏,忘卻煩惱,用了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夜裡總算是找到藉口,可著勁的折騰了大半夜。
芳姐倒是不失眠了。兩口子日子都跟著和諧了。池二郎抹嘴,這樣下去,生個池小四出來不是問題。還用得著委屈自己抬人間來給祖宗們開枝散葉嗎。
心情好了靈感就來了,第二日芳姐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池府,這次芳姐一頭紮在老尚書的書房裡面,拉著老頭一直到大半夜都沒有出來。
華老夫人同三個兒媳婦感嘆,就不知道芳姐同你爹在書房裡面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兩人會不會打起來。
華二夫人為了自家閨女說話:“娘放心,芳姐還是有分寸的。”
兩位妯娌不吭聲了,這個分寸,可要看怎麼說了。就沒見過這麼不正常相處的祖孫。
老夫人神色也訕訕的,沒法贊同二兒媳婦的見解呀。
書房裡面,華老尚書看著芳姐弄出來的玩意,那真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好。怎麼就最後變成了這樣呢。開頭明明不是這樣的呀。
芳姐對文言文不成,她說,老尚書寫,開頭都是說的大梁朝的土地寬廣,人口稀少什麼的,難得還能有人同他聊一聊政治上的事情老尚書也不覺得為難,給孫女轉筆就轉筆好了。
兩人從風土人情,到國情民情,說的那個熱鬧,整理出來的東西,讓老尚書這個高興。
到了最後寫出來一篇文,大致意思就是讚揚,宣傳寡婦再嫁的。增進人口發展,促進社會有序發展的。
老尚書就不知道怎麼變成這樣的。這個結果他是怎麼總結出來的呢。還是出自他的手筆。
這年頭哪家的老封君沒有個貞節牌坊什麼的,他家孫女怎麼就敢這麼與眾不同呢。這還真是刺手。
芳姐:‘怎麼樣,明日您給聖人遞上去。’
老尚書:“亂說,自己說說也就是了,遞什麼朝堂上呀,老夫已經致仕了,早就不關心政事了。”
芳姐:‘哼,怎麼您就不可惜咱們大梁的土地,水災,旱災,天災,兵禍,**,我大梁人口難道不需要發展嗎,祖父您為了大梁鞠躬盡瘁這麼多年,難道久違了狗屁的什麼節烈,忍心知而不報,良方棄之不用嗎。您對得起祖宗打下來的江山嗎,您對得起對您信任,推心置腹的聖人嗎。’
老尚書:“老夫同聖人關係沒那麼好,說你爹呢吧,對了怎麼不給你爹呀,你爹那裡肯定你怎麼說怎麼是的。”
芳姐:“那是自然那可是親爹。不像您做點事情,唯恐名聲有損,利益有失,推脫再三。”
老尚書:“哼,我這個祖父不是親的,去求你親爹吧。”
芳姐抿嘴:‘這件事情,我爹不適合做,萬一被人說我爹看上了哪個寡婦怎麼辦。’
老尚書差點被吐沫給噎死:“你倒是處處為了你爹打算,你怎麼就不怕有人說老夫看上了哪個寡婦呀。”
芳姐斜眼打量華老尚書。
華老尚書自知失言:“老夫的名聲就隨便你遭禁,隨便別人說嘛,老夫就不是你的長輩嗎。”
芳姐:“看您說的,您要是不願意,我也不難為您,我去找我外曾祖父說去,人家馮老御史高風亮節,為了大梁從來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肯定不會把名聲看的這麼重,不會計較個人利益得失的。”
老尚書怎麼都覺得被丫頭啪啪的打臉了,合著他就是為個人利益的小人,就是看重名聲的迂腐酸儒:“哼,少叫的那麼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