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不過老夫也不是來借鑑的,不怕郡守大人笑話,老夫是看到夫人贈的孤本後的族徽頗為眼熟,怕是有些淵源,所以才過府冒昧相仿,還望郡守大人告知一二。”
池二郎挑眉,原來衝著謝氏這個姓氏來的,仔細看看謝老頭,說起來,這老頭或許還真的能同夫人有些牽連,饒有興致的詢問:“莫非先生出自濠州謝氏。不對呀,二郎記得先生 曾說過,出身寒門呀。”
謝老頭一張老臉回憶糾結外加感嘆:“郡守大人說的不錯,老夫也不過佔了一個謝字而已,雖然出自濠州謝氏,卻是旁枝而已。實在不敢當濠州謝氏自居。況且,如今的濠州謝氏說起來怕是都沒有人記得了。還提什麼大族呀。”
池二郎點頭,難怪老頭能夠有今天的一番名望,原來跟濠州謝氏還有這麼一絲牽連,寒門仕子說得好聽,讀書都不容易了,何況刷名望值呀:“竟不想先生竟然還是濠州謝氏的子弟,難怪先生如此的儒雅不俗。”
謝老頭心說這池大人今天吃錯藥了,竟然對他如此恭敬。語氣裡面都少了平日的漫不經心,多了幾分鄭重,多了幾絲親近。
難道濠州謝氏這麼多年過去了,名聲還這麼響亮,不能夠呀。謝氏就是鼎盛時期,主戰場也不再京城呀。老頭有點蒙。只當池二郎吃錯藥了。
拱拱手:“真的不敢當郡守大人如此說,老夫確實不敢當濠州謝氏子弟的名號。想當初的謝氏子弟風采滿濠州,豈是老夫這等俗人能夠相比的。”話裡面對謝氏還是那麼多推崇,想來老頭就是不是謝氏嫡系,也該不太遠的旁系。
池二郎:“不想這濠州謝氏當年竟然如此風光。可惜晚輩沒有福氣看到當初謝氏子弟的風采。”這話說的讓人悵然,謝氏子弟的風采,竟然已經是曾經了呢。
老頭滿臉的失落:“不提也罷,世人說滄海桑田,事實上這世上的事情呀,不過百年就是幾番輪換了,潮起潮落也不過如此。謝家如今不值一提呀。”
同滄海桑田,朝局變換來說,一個家族,一個姓氏,又能算什麼呢。老頭到能夠看的開,不過看不開又能如何呢。本就是如此呀。
說完竟然又開始喝酒,池二郎心說,這老頭忘了過府幹什麼的了,怎麼說著說著就喝酒去了,不是要繼續詢問嗎,他一肚子話還沒說出來呢,怪憋得慌的。
不過沒過一會老頭又回來了:“大人還沒有說,府上的孤本來自何處呢。”
池二郎舒口氣,就等著老頭再次發問呢,憑老頭對夫人的印象,也不知道老頭能不能撐得住:“咳咳咳,說起這個來呀,二郎慚愧,先生怕是不知道,給先生賠禮的孤本是夫人的嫁妝呢。”
老頭茫然的抬眼看著池二郎:“難道是尚書流傳出來的。倒也說得過去,想來尚書大人對這些孤本定然有些偏愛的。”
池二郎定睛看著老頭的臉部變化,接著說道:“咳咳,倒也不是,先生只知道內人出自段氏。先生怕是不知道,內人的祖母出自當年的濠州謝氏。”
說完一雙賊眼死死地盯著謝老頭。有一種看著你不痛快,我就特別舒暢的暗爽。
老頭嘴巴里面的口水險些噴出去,一臉的難以置信,勉強壓制住心跳:“當真是濠州謝氏嗎。如今濠州謝氏嫡系子弟早已,不說也罷,外嫁女倒也說得過去。”老頭給自己一個說得通的理由。
池二郎肯定的點點頭:“內人的祖母下嫁當初的段氏二房,不過老人家命運坎坷,如今段氏二房也只剩下內人一脈了。”
聽明白了吧。外嫁女的血脈都這麼稀有。
想到那個暴躁,沒有規矩。敢跟他老人家拍桌子的粗魯婦人。身上竟然留著濠州謝氏的嫡系血脈,老頭那張臉跟抽筋一樣,僵硬的扭動著各種讓人想象不到的角度,可見老頭是多麼的難以接受。
估計連內心都是震盪的:“老夫竟然不知道呢。”說的白話文。都顧不得修飾用語了。
池二郎比較同情這老頭。都是一個謝子出來的。老頭怕是深深的在懺悔,沒能好好地招待他們夫婦,池二郎這是往好了想。人心向善嗎。
池二郎:“內人長在深閨,先生自然是不知道的。這本也不是什麼值得宣傳的地方,何況內人從來做人低調。”
謝老頭把耳朵閉上一面,只聽自己願意聽的,老頭精神有點崩潰,曾經的謝家呀,出來的女子竟然如此讓人不忍直視,低調個屁呀,在看看池二郎,當真是飛入尋常百姓家了。
要知道就池二郎這樣不過百年的侯府,跟曾經的濠州謝氏那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若是在百年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