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衙役是死的,不知道郡守大人的心思了,怎麼就讓自己出府了呢。
在看看池二郎,特意開啟中門,這是故意打郡守大人的臉呢吧。
在看一眼,池二郎此刻把侯府郎君的架子端的高高的。可不就是在打臉嗎。原來不是特意帶自己出來透風的。
才經過小型戰亂的東郡城。不過幾日已經回覆了往日的喧囂。芳姐坐在馬車裡面,都能感覺到,街道外面已然悄然回覆了生機。
在一個城池生活了一年多,池二郎對於東郡能恢復生機。同樣欣喜於心:“朝廷賑災下來了。給百姓發了種子。多少總是讓人心裡有點希望,而且這裡的人本就生活辛苦,大家早就習慣堅韌了。”
芳姐點頭。就是活的頑強,越是艱苦環境下的人們,越知道怎麼生活,怎麼過得好:“大家都好好地就好。當時在家京城的時候,總是聽到人說東郡民風剽悍,到了這裡之後才發覺,這裡人情味重,而且沒有那麼拘束,說句揹著爹爹的話,我這性子在這裡還是挺適應的。”
說完對著池二郎莞爾一笑。
池二郎抿嘴,之所以揹著爹爹說,怕是被老岳父聽到夫人樂不思蜀,心裡難受吧:“是不是想岳父了。”
怎麼能不想呢,兩輩子跟她血緣關係近的人裡,華二老爺是相處時間最長的呢:“多少有點,更想五郎,孩子小,變化大,也不知道小胖子如今變得怎麼樣了。”
池二郎摸摸自家夫人的肚子,變著法的安慰夫人:“都說外甥肖舅,等咱們兒子生出來了,你就同見到五郎一樣。”
亂哄哄的圍城都過來了,他池二郎可不會傻吧呵呵的把夫人送回京城,自己一人苦兮兮的在這裡當官,熬資歷。說句沒出息的,他捨不得放手,他捨不得離開孩子老婆。
自覺這話安慰不大,不太靠譜,池二郎自動端正坐姿,一眼都不看芳姐。
芳姐呲牙,這男人太小氣了,安慰自己兩句能怎麼樣呀,不是早就說過不會單獨回京城的嗎。自己不過就是說說想家了而已。
池二郎隨手一指:“那間酒肆的回鍋肉不錯,想不想去試試。”這話題轉移的實在沒什麼技術。
芳姐掀開車簾,順著池二郎的手指看過去,微微皺眉:“你確定那裡的回鍋肉很不錯嗎。”
池二郎隨手一指倒也沒怎麼注意外面的環境,見芳姐有些意動:“不錯的,咱們去試試。”
芳姐抿嘴,挑眉:“若是那裡的舞娘長得夠標緻的話,舞姿夠妖嬈的話,過去看看好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我也是喜歡漂亮人的。”
池二郎張著嘴巴,再次看向外面的酒樓,可不是嗎,臨街的窗子裡面,舞娘正在轉著圈呢。自己怎麼就沒聽到這麼大動靜的絲竹聲呢。
難怪芳姐方才皺眉頭,想想當初在教坊裡面的事情,池二郎有點腳軟,自家夫人醋勁有點大呢。
不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回頭讓人砸了酒樓吧,那樣的話,笑話可就鬧騰大了,從京城鬧到地方,池二郎自覺有點丟人。太糾結了:“呵呵,這裡什麼時候來了舞娘了,好好地地方沒得沾染了風塵氣,算了,回頭讓人買來一份在車裡嚐嚐好了。”說完還摸下鼻子。
芳姐拉著車簾,看著視窗:“還是很不錯的,就是看不太清楚舞娘的長相。夫君喜歡嗎,不如咱們把舞娘接近府裡好了,反正咱們院子裡面有小院空著呢。”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真誠。
池二郎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隨後就一本正經的說道:“胡鬧,哪裡來的閒錢養這些玩意,四娘不是為夫說你,過日子怎麼能這麼不仔細呢,不該花的銀子不要亂花,往後有了兒子,該給孩子多攢些才是。”
說完就那麼挺胸抬頭的端坐在馬車上,要怎麼有威嚴,就怎麼有威嚴。
芳姐臉上都是笑容:“夫君說的是,妾身定然回勤儉持家的。”
說完巴著脖子看窗子裡面的舞娘跳舞。難得的娛樂節目呢。最要緊的是心情好,自己有個好夫君。
池二郎斜眼看著自家夫人,有點端不住了。其實若是夫人喜歡養幾個也沒什麼的,他真的不缺這兩銀子,不是怕自家夫人想歪了嗎。
而且在池二郎心裡早就掂量過的,只有方才的那番說辭,才最能把他作為男人的氣勢發揮出來。
即哄好了夫人,又沒有落了自己的面子,雙贏呀。看到自家夫人沒事人一樣,池二郎才悄然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險好險。
芳姐其實特別想同池二郎說一句,只要帶著她,去那些娛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