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呢,誰知道有什麼隱形的危險存在呀,這話沒人敢在腦袋犯抽的二伯跟前說的,自家親孃也只能從將軍府給自己要來幾個侍衛隨行而已。
天知道就這樣,他家二伯還折騰出來事呢,竟然愣是把他們家五弟給捎帶腳送來了,他家五弟如今才三歲呢,虛歲才四歲,你說二伯腦袋怎麼當上侍郎的呢,怎麼就能做出這樣不靠譜的事情呢。
不說二伯母那裡,就是說祖父那裡,氣的都差點抽人。
最後擰不過二伯,祖父只說了一句:“你兒子。隨你折騰。”華三郎當時看著小五弟,當時就一個想法,估計晚上的時候自家爹爹的耳邊消停了,他娘怎麼都不會再說,二伯用心險惡了。因為他連親兒子都捨得。
所以被監察御史大人捎帶的行禮有點大,有點託後腿,帶著三歲孩子,身邊的奶孃,婆子,丫頭。班底都是齊全的。還有一車一車的不知道什麼的特產。
這行程能快了就奇了,沒看到這位御史大人一路上的臉色黑的都要不能看了嗎,三郎都覺得不好意思面對人家了。
當然了此刻的池二郎在門外,還不知道他家堪比情敵的親小舅子也過來了。沒敢耽誤多長時間。不過是打個楞。聽兩句話的時間,就走向屋子:“三郎一路可還順暢。”
華三郎看到自家姐夫進來,抬臉打量。同在京城比起來,這位四姐夫看上去更有氣勢了些,而且臉上的笑容更加清朗了,比在京城的是時候,少了一些陰鬱,可見四姐夫在遼東過得不錯。
哪個男人都有英雄情節,想到自家四姐夫是個上陣殺敵的,忍不住就要過去親近一番。不過忍住了。
華三郎想到自家二伯來的時候交代的問題,立刻端正坐姿,然後起身,板著一張臉,對著這位四姐夫行禮:‘三郎見過四姐夫。謝四姐夫惦記三郎,三郎同五郎一路走來有御史大人照顧,還算是順暢’
聽到還有五郎,池邵德真的被驚倒了,不顧禮儀打斷三郎的話頭:“岳父大人也來了嗎。”
三郎心說這位姐夫好不懂禮貌,遼東民風剽悍,也沒聽說遼東禮儀也剽悍呀,不是很高興的回答:“二伯身為朝廷命官怎麼好沒有聖旨隨便出京呢。”
被小舅子鄙視了,池二郎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只要岳父大人沒來,池二郎就覺得鬆口氣,這個關鍵時候過來,想也知道岳父大人肯定是要把四娘帶回京城的。
對於他池二郎來說,簡直就是妻離子散的意思,怎麼不緊張呀。
池二郎笑笑:“三郎說的是,姐夫出來京城太久,太過想念他老人家了,一時間沒有想到而已。三郎一路辛苦,回頭姐夫給你同小五郎接風洗塵,一路上帶著五郎不容易吧。”
華三郎才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從少年往青年邁進的尬尷年紀,聽到池二郎這麼正經的當成大人招呼自己,一時間有點不好意思,
二伯來的時候可是特意交代,要同這位姐夫詢問一句,是怎麼照顧自家姐姐的,怎麼就讓自己四姐,大著肚子去城門口,怎麼就讓姐姐吃的都是別人送來的瓜果蔬菜呀,自家姐姐跟他池二過的什麼日子呀。
人家這麼客氣,他可怎麼好開口呀,一張英俊的奶白笑臉上都是糾結:“額,多謝四姐夫惦記,五郎自小聽話懂事,帶著並不費心。咱們都是一家人,四姐夫不必如此客氣,四姐夫若是有時間,還是多看顧一下四姐姐才好,你也知道,四姐姐遠離京城,隻身跟著姐夫來遼東赴任,身邊連個親人照顧都沒有,二伯在府上那是時常惦念的,二伯是相信姐夫能看顧好四姐姐,才捨得四姐姐遠離京城的,四姐夫可莫要辜負了二伯的一番信任。”
好吧這話雖然說的委婉,可總算是不負二伯所託,把意思表達出來了,希望這位四姐夫胸襟遼闊莫要記仇才好,他真的很無奈的,這也不是他的本意。
總不能讓五郎來說這番話吧,再說了五郎怎麼能表達的清楚嗎。
芳姐同池二郎都聽明白了,人家華府是過來興師問罪的,沒聽到三郎嘴裡面那‘二伯’兩字咬的比什麼都重嗎。
芳姐從來不是眼皮子淺的人,可今日,看到兩位兄弟眼圈紅了一次,這麼點時間內眼圈再次紅了,還是有孃家好,還是有人惦記,有人撐腰好。
還沒怎麼地呢,自家爹爹的大隊人馬就到了,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哪裡會有池二這廝的好。
池二郎抿嘴,聽出來了,老丈人隔著這麼老遠還讓人過來興師問罪呢,娶媳婦不容易,養媳婦更不容易,不過確實是他的錯,當初在泰山面前可是拍著胸脯保證,定然護著夫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