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池二郎的形象有些滄桑。
池二老爺愧疚,把兒子忘了,光想祖宗庇護了:“那是,肯定是我兒本事,可不是誰家二郎都能得龍鳳胎的。”
好吧人家池二老爺同樣夠本事,愣是把自家兒子的本事定性在某種生育能力上了。
池二郎黑臉,有這麼誇兒子的嗎,當然了能得龍鳳胎,肯定是他這個當爹有本事。
話說那也不能這樣說呀,自家老爹太沒譜了。池二郎面色有些糾結。
池二老爺也覺得不合適,生孩子不光是兒子一個人的事,還有兒媳婦的功勞呢,他這個當公公的說這事肯定是不合適。
池二老爺:“那什麼,兒呀,爹就是想說,這裡有祖宗庇護,若是世子能來這裡,是不是能夠得個一兒半女的。咱們池府子嗣上終歸單薄了些。”
池二老爺也是被煩的沒法了,真的怕大房因為一個孩子折騰他們二房的事情。而且終歸是一個池字沒掰開呢,若是大房能有個孩子,那真是再好沒有了。
若不是怕大房過來煩自家兒子,池二老爺早把這意思寫信給定國候了。
池二郎看看老爹,男人對於家族榮辱總是看的比什麼都重。自家老爹惦記侯府兄弟也是應該的。
不過讓侯府過來遼東,過來做什麼,摘梨嗎,那可是他池二郎一手養大的梨子,自認沒那麼寬廣的胸膛,能夠把遼東拱手相讓,何況如今的聖人怎麼會准許這些私兵部曲還屬於哪個世家呢。
遼東多大的厲害關係呀,家國天下,裡面的事情多了去的,聖人為何願意他這個侯府郎君來遼東,難道是因為他池二郎同侯府關係好嗎,私下裡面池二郎不是沒有掂量過。
何況還有六部尚書的祖父大人點撥過呢,聖人的心思,也不是那麼難琢磨。必須不行呀。他池二郎做出來這點成績不容易,能在聖人的眼裡留點印象就更不容易了,他還有兒子還有閨女呢,他的為子孫後代想呀。
自家老爹原來還能單純成這樣,能說自家祖父教養的太成功嗎,那是真的不放心隨便這麼放出去了。
看著自家老爹一聲長嘆:“爹這件事情怕是要在掂量掂量,就是咱們有心,怕是世子如今的身體也受不住旅途辛苦。定國候府裡爹爹也是知道的,若是有個萬一。怕是要惱恨咱們的。何況依著夫人的性子,怕是會懷疑咱們的初衷的。”
那是一個沒毛病都找毛病的人,上趕著沾染真的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措。
定國候夫人那就是一個能夠躲多遠就躲多元的人。希望自家老爹能夠明白吧。
或許是日子太清閒了,池二郎想或者應該把兒子扔給老爹一個,省的沒事瞎想給自己找麻煩玩。
池二老爺一聽就明白,自家兒子對於京城的是事情門清。自己沒跟兒子透漏的那些信件什麼的,怕是兒子心裡也明白的。
大房做的都是什麼事呀,這不是逼著兒子跟他們結仇嗎。
跟著一聲長嘆:“算了,爹也就是說說。說說而已。好了你去忙吧,雖然是辦滿月。可要操心的事情也不少呢。爹現在就去跟你娘規劃規劃。”
池二老爺想到自家當世子的大侄子,那是真心的有點心軟。千錯萬錯,孩子沒錯呀,就是身體不太好。沒有個子嗣傍身。怎麼就攤上那麼一個娘呢。
想想可憐侄子。倒黴的肯定是兒子。算了怎麼說都是兒子更親不是。
池二郎怎麼看走出書房的老爹,有些落寞。終歸有些不放心,自家爹爹心軟。而且念舊,惦記兄弟血脈家族。也算是男人的一種擔當,當兒子不能說什麼。
池二老爺回頭看著兒子不太放心的眼神,心裡懊惱,光給兒子填膈應了:“我兒放心,爹爹還做不出來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事情,不會私下裡面同侯府聯絡的。”
池二郎:“家族兄弟,爹爹惦念才是人之常情,是兒子涼薄了。”
池二老爺:‘莫要妄自菲薄,都是那倒黴婦人給逼出來的,我們池家哪輩子不休德行,娶了那麼一個禍害進門呀。’
說完池二老爺走人了。腳步背影什麼的,落寞全沒了,怎麼看都是帶著火氣的憤慨背影呀。看來不時的把定國候夫人拉出來溜溜還是有好處的。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嗎。
池二郎想想定國候府,那真是一點的好印象沒有,可憐誰呀,誰可憐他呀。
那麼多年面對那樣一個掌家夫人,他都忘了是怎麼熬過來的,若不是碰到芳姐,他池二郎如今會是什麼樣。
池二郎都拒絕去想那些可能性。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