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冒心說自家娘子被老大人如此厭棄,可如何是好呀,沒有孃家的女子,往後可怎麼立足呀。攤上大事了呢。娘子怎麼還能如此淡然。
芳姐淡淡的安慰雙冒:“祖父這是在誇我行事周到,張弛有度,敢想敢為。不過他老人家比較含蓄,對自家子孫要求比較嚴格,不會說的那麼直白罷了。”
雙冒嘴唇哆嗦半天,一點沒聽出來呀,有心提醒夫人,不要太盲目才好。可是自家夫人已經陷入沉思了。算了本也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事情。穩穩心神,還是好好地伺候娘子吧。
芳姐想著老尚書的斥責,說起來老尚書罵的雖然狠點,倒也能發人深省。
這事吧,確實做的衝動了點,池二郎比她本事大,為何不做這樣的事情呀,那不就是文人不能輕易招惹嗎,幸好老先生不願意同她一個女子計較,不然芳姐還真就 沒想過老頭要跟他死磕的話,她怎麼對付天下的悠悠眾口。
老頭的學生可是海了去了。一人一句話能噴死她,最要緊的是還要連累兒子,連累家小,難怪老尚書要罵她。
芳姐閉眼,輕狂了。從京城出來久了。竟然輕狂了,忘了天有多高了。以為世界撐不下她了呢。這個得改,不然要命。
她如今可是有夫有子還有爹,有兄弟的人了呢。芳姐皺眉,哎,什麼時候開始,這個順序變了呀。怎麼就夫跑父前面去了,太對不起他爹了。
拿起老尚書最後一頁書信,芳姐鬱悶了。這老頭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
老尚書都不讓她同華府的祖宗親近了,隔了這麼遠,還不忘交代她跟侯府的祖宗們打好招呼、多認識、祭拜幾天。這老頭多狠呀。
芳姐懶得跟老祖父計較,既然不讓我跟華府祖宗親近,幹嘛還管我同池府的祖宗關係如何呀。前面你不負責任,後面你管的寬不是。老頭年歲大了,腦袋不好用,定然沒有弄清楚邏輯關係。
不過該聽的還是得聽。祭拜祖先嗎,也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在池二郎同芳姐鬧彆扭的時候,芳姐已經在過年才祭拜的祖宗的佛堂裡面待著去了。
池二郎心說難道夫人在同他認錯呢,話說沒這麼嚴重呀。真的不用跟祖宗告罪,只要跟他兩人的時候,輕聲細語一下就好,話說自家夫人也沒有什麼錯嗎。
這個時候的池二郎心裡早就服軟了,就不該同芳芳姐生氣,簡直就是沒事吃飽了撐的,看這些日子過得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等回了東郡定然要好生的同芳姐親近一番,往後沒事再也不找事了,你說自己本來就比芳姐年歲大,讓著些怎麼了。
想到年歲大,池二郎心事重重呀。弄墨都知道自家郎君,如今多了一個自戀的優點,每日都要照鏡子,而且看著鏡子,一看就是好半天,恨不得能看出來一朵花。
也不知道老爺到底多滿意自己英俊的外貌。
池二郎不知道弄墨怎麼想的,每日對著鏡子的時候,就幾個字,我真的很老嗎。然後在否決掉,看著也不老呀,同自家夫人站在一起,怎麼看都是賞心悅目才對呀。池二郎被自家夫人一句老不正經給傷到了。
幸好池二郎明日裡面有忙不完的事情,照鏡子的時間不多,不然不定被人怎麼說呢。
池二郎在憂心夫人,一時半會的也趕不回來,趕回來芳姐也不見得搭理他。
可華三郎在府上呀,尤其三郎還收到了祖父的書信,內容不怎麼好,斥責什麼的也就罷了,竟然還有讓他這個客人,去壓制主人的破活計。
祖父他老人家怎麼就不想想他在池府什麼身份呀。惹了芳姐,他能好過嗎。
還讓他過去給四娘佈置功課,一定要在祭祖的地方盯著四娘做功課,祖父他老人家不是這麼惡趣味,故意整自己的吧。
只能說華三郎在東郡呆的時間長了,性子都跟著脫跳了,竟然都敢打趣他家祖父大人了。
芳姐看著進來就一臉尷尬的華三郎,就一聲冷哼,趕得不早不晚的,這尚書大人手申的真長。竟然還弄個助教過來。
三郎很無奈的好不好:“咳咳咳,那個四姐,嗯,我就是過來看看,還要陪著五郎去先生那裡呢。”
芳姐沒好氣:“那還不快去。”真要是在這裡被人盯著罰抄,芳姐能翻臉的。老頭太不給人 留面子了。
三郎:“呵呵呵,那我們兄弟就去先生那裡了。”
走出這裡之後才回頭說道:“四姐記得晚上讓丫頭把東西送到書房,我要給祖父他老人家一個交代的。”說完兔子一樣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