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裡面的女子只看了一眼,嗖的一下就把轎簾放下了,心口撲通撲通直跳,慌亂的恨不得一頭撞死,比他爹長得一點都不面嫩。
顫抖著手,放下頭上的蓋頭,臉上一行行的清淚跟著被蓋頭給擋住了。
在定國候出來的瞬間,小娘子就認命了。這個時候開口,怕是她要成為笑柄的,到時候兩頭落空,她連回個容身之地都沒有。後悔沒有在池府門口勇敢的為自己踏出一步。事易時移,換了定國候門口,說什麼都晚了。機會就這麼錯過了。
望著方才看到那位郎君的方向,空空的眼中一臉的木然。身如柳絮隨天好了。
定國候眼睛帶著刀子一樣看向門口閒適的站著的兩個人,恨不得在兩口子身上扎出來幾個洞洞。
池二郎輕扶芳姐,兩人大大方方的過來給定國候見禮:“二郎見過侯爺,侄媳婦見過侯爺。”
定國候:“還以為我侯府的大門在難讓二郎踏足呢。”
池二郎:“侯爺大喜,二郎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自然要過來恭喜一番。”上來就這麼激進的進攻好嗎。
芳姐抬頭看向池二郎。這廝怎麼搶了自己的主戰場呀。
池二郎抬頭就那麼淡定的望著定國候,你要削我的臉。隨性大家都削削好了。
芳姐心說什麼時候大家都喜歡消消樂了。遊戲還能穿嗎。
定國候被池二郎一句話堵得肺疼,若不是在府內遍尋不到夫人,怕外面鬧騰起來不好看,定國候早就讓人把花轎給轟走了,他一個定國候才不會搭理這種事情呢。
雖然事情是定國侯夫人做的,可定國候心裡事門清的,這花轎能抬到侯府來,就是他家夫人又做了蠢事了。
順著池二郎的話頭,芳姐羞澀的上前:“侄媳婦恭喜侯爺。賀喜侯爺,特意過來拜見新小伯孃的。”
定國候沉著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侄媳婦倒是個懂理的。不過這話還是慢張嘴的好,這花轎。”
媒婆在邊上聽著不對味呀,可不能讓這位定國候把話說出來,好歹那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還不得立馬抹脖子呀。
再說了新人不送出,他這個媒人得不到喜錢不說,那也砸招牌呀。
不等定國候說出來下面的話。伸著胖爪子就把手裡的文書給遞過去了:“恭喜侯爺,賀喜侯爺,侯夫人當真是個賢惠大度的娘子,看看這不是侯夫人給老爺納的美人嗎。老婆子這麼多年了,少有看到如夫人這般賢惠大度的呢,看看特意給侯爺尋來的大家娘子。”
邊上的管事死低著頭。這婆子說的話,跟他家夫人一點都不沾邊的。
定國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文書。恨不得能把媒婆手裡的文書給盯著火了。這種錯誤也能犯,這麼大的把柄竟然也給人家留下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寫什麼文書呀。還籤自己的名。
池二郎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恩,卻是夫人的印鑑。夫人賢良。”
芳姐在池二郎身後,就那麼盯著定國候,欣賞著這位定國候的各種神色,沒白來,就愛看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憋屈。看吧自己砸腳了吧。
定國候不伸手接文書,媒婆臉色都要綠了,這事怎麼就真古怪呀,看著不像是這位池夫人說的那麼回事呀,怎麼看眼前的三位貴人都是那麼不太和諧的關係呢。這大戶人家裡面齷齪多,果然不是他們小門小戶的人家能理解的。
定國候:“既然是夫人的印鑑,怕是要等夫人來做定奪。本候並不知此事。”
芳姐:“侯爺說的是,那就請夫人出來出來看看好了,也不能讓人家花轎就這麼被人看了笑話不是,聽這位大娘說,那可是夫人特意給侯爺尋來的通判府上的娘子呢,也是好人家的女兒。”
池二郎:‘夫人說的是,侯府門口這麼喧囂的鬧騰終歸不太好。我堂堂侯府門口這算是怎麼回事呀。’
聽到這話,邊上的媒婆一揮手,本來已經停下的嗩吶又開始奏樂了。這還提醒人家了。
定國候氣的咬牙,一嘴巴的好牙齒如今也沒剩下幾顆了呢。
定國候:“去府裡把夫人尋來,問清楚怎麼回事。”
管事再次一腦袋大漢的小跑進府,今日真是見了鬼了,怎麼就遍尋不到夫人呢。
定國候:“二郎同侄媳婦進府休息。”
池二郎同芳姐:“侯爺再此,哪裡都是一樣的,到底咱們侯府的事情,何況還有小伯孃在呢,等等夫人好了。”說的這個好聽。定國候再次磨牙。
而媒婆做的事情就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