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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口不提,是有怎樣的難言之隱呢?

“……我說,”司南緩緩道:“你看夠了沒?”

顏豪:“?”

“能出去了嗎?”

顏豪:“……”

顏豪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全身血液同時衝上了頭頂,轉身同手同腳地出了浴室。

“喲,”周戎叼著根菸推開宿舍門,迎面瞧見顏豪,含混不清道:“人呢?”

司南這間單人宿舍的門是不能好了。顏豪站在床頭櫃邊,只覺自己心跳得有點快,但又不知道那異樣刺激的感覺是什麼,聞言下意識往浴室方向指了指。

周戎扔給他半包煙:“那幾個傻逼上貢的。”隨即走進宿舍,開啟了浴室門:“餵你這……”

司南背對浴室門,還以為顏豪又進來了:“我說你……”

下一刻他回過頭,與周戎來了個四目相對。

霎時司南神經末梢警鈴大作,從未有過的性別意識在此刻全面復甦;如果面前沒有玻璃阻擋的話,也許他已經抄起毛巾,三下五除二把周戎絞死了:

“給老子出——去——!”

周戎一個哆嗦,啪地關上了浴室門。

“你是女人嗎?!”周戎莫名其妙吃了一鼻子灰,對門吼道:“還有,誰準你這麼用熱水了!老子都多少天沒洗澡了知道嗎?!”

“他犯病了還是怎麼著?”周戎餘怒未消,指著門問顏豪。

“……剛才對我挺溫柔的。”顏豪慢吞吞道,“可能是你比較粗暴。”

“那夥人留下了,”十分鐘後,周戎大馬金刀式地坐在床沿邊,抽著煙說。

顏豪後腰靠著窗臺站在那裡,以一模一樣的姿勢夾著煙,單人宿舍裡充滿了尼古丁的味道。

司南一邊拿毛巾擦溼漉漉的頭髮一邊來回打量他倆,心裡不明白這倆人有時間為何不去搞一發,為什麼三更半夜要擠在自己屋裡。但他習慣性地並不問,簡短地“啊”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剛才跑什麼?”周戎皺眉道:“我本來想讓那小子給你磕頭的,要不明天讓他當眾磕?”

司南說:“不用。”

周戎和顏豪對視一眼。

“……你生氣了?”周戎試探道。

司南:“?”

“alpha不都是那樣的嗎,”司南平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能怎麼著,扔出去自生自滅?”

他背過身去對著鏡子呼嚕頭髮,沒看見周戎和顏豪的表情都瞬間變得一言難盡。半晌周戎咳了一聲,似乎想勸解什麼,但抬起手又欲言又止地放下了。

“哥知道你不想讓他們待在這裡,但也不能一刀殺了。放出去的話總是不安定因素,搞不好他們故意跑回來搗亂會更麻煩……”

司南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而且,”周戎頓了頓又說:“那夥人是這家化肥廠的股東。”

這下連顏豪都沒想到:“有這回事?”

“唔,那帶頭的叫馮文泰,”周戎說了個b市非常有名的財團名字:“——是這家少東家,確實在工業園區有投資。據說他以前遠遠見過祥子一面,剛才認出來了,立刻賠禮道歉抱大腿,還主動表示願意把化肥廠上繳國家作為臨時避難所。”

顏豪“我去”了一聲:“祥子真好用。”

“看在祥子的份上,這夥人暫時不會成為不穩定因素。”

周戎非常珍惜地抽了最後一口菸屁股,突然只見司南從浴室回過頭,狐疑地打量他們:“……關那個下輩子想做公雞的什麼事?”

“他爺爺是國安副部長郭柏,他自己是個正經的官三代。”顏豪解釋道,“眼下時局亂,那姓馮的想抱政府大腿,暫時應該不敢給我們添麻煩。”

聽見郭柏二字時司南心中突然升起一絲熟悉,但那感覺極其隱約,稍縱即逝。

他默默思忖片刻,彷彿在心裡重新評估郭偉祥這個人。半晌後他終於在周戎和顏豪的注視中“唔”了一聲,若有所思問:

“那他爺爺知道他跟公雞的事麼?”

馮文泰和他手下六個保鏢就此在化肥廠安頓下來,正如周戎的判斷,他們並沒有立刻開始作妖,相反還頗為自覺,第二天主動找到周戎,硬是上繳了口袋裡所有的……錢。

周戎哭笑不得,摟著一把鈔票回來:“這是怕我們冬天柴火不夠燒還是怎麼著,要不趕明衛生紙沒了,就讓大家湊合拿這個擦?”

“多好呀,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現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