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途中確認犧牲了。”
錢少將怒道:“身份不明,外貌不明,唯一隻知道警惕心極強且政治立場不明確,叫我的人怎麼找?難道在各大城市中心迴圈廣播然後等對方主動撞上門來?”
“……”
“為了避免對方躲避alpha資訊素,我手下所有特種兵都打了beta偽裝劑,全副武裝深入到喪屍腹地,事實證明根本沒用!說不定目標墜機已經死了!”
“如果死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冷酷而清晰,一字字道:“我們目前的所有希望,就全部都……斷絕了。”
焦躁的呼吸在電流聲中模糊不清,錢少將無力地閉上眼,剛想說什麼,突然聯絡室外走廊上傳來一聲沉悶的撞響。
幾個研究員霍然起身,紛紛變色,錢少將猛地回過頭。
轟!
又是一聲,這次更近了。
“它們……它們來了。”錢少將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掛上電話,反手抽出槍。
死亡般的靜寂裡,第三聲巨響近在門口,停了下來。
所有人心臟砰砰直跳,絕望的目光緊盯在密閉金屬門上。對面傳來類似於野獸不耐煩刨地和喘息的聲音,大約過了十多秒,突然響起驚天動地的:
紓。。
房間巨震,驚呼四起,所有人眼睜睜看著金屬門向內,凸出了一個恐怖的弧度——
第二天清晨,六點。
天光從陰雲中隱約冒頭,風中滿是鹹腥潮溼的氣味。倖存者紛紛醒來,交談,下車活動,裹著毯子望著車窗發呆;周戎已經帶人去高速公路上逐一檢查車輛,找出還有殘留的油缸,用透明軟管吸了幾桶柴油回來,每個人都滿嘴的汽油味兒,集體站在路邊呸呸呸。
六點半出發,七點抵達工業區,中巴在一座化肥廠前緩緩停了下來。
顏豪帶小隊進去搜尋一圈,清理出十多具喪屍,出來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廠房一片狼藉,到處是血,但設施並沒有受到太大損壞,後院甚至還種了半畝菜地,養了幾隻雞。三十多號倖存者分了工人宿舍,男人們在丁實張英傑的帶領下進行大掃除,修理鐵絲網,進一步勘探周圍環境;女人則在廚房裡發現了鍋碗瓢盆和煤氣罐,擔負起了做飯的重任。
周戎站在前院水龍頭邊,放光滿是鐵鏽的黃水,草草洗了把臉。
“地勢高,廠房牢固,倉庫還有食物儲存,最近的居民區在五公里以外。”他手下那個叫郭偉祥的特種兵站在身後,一板一眼彙報:“如果軍區還是聯絡不上的話,我們起碼可以在這裡駐守一段時間,再見機行事。”
周戎不答,把頭伸在水龍頭下狂衝片刻,猛地甩了甩水珠,硬直的短髮支楞起來。
“雖然沒有電,但廠裡有柴油發電機。顏豪正在登記倖存者資訊,準備組織警戒小隊,確保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巡邏……”
“兩天後,”周戎突然打斷他道。
郭偉祥:“?”
“要是核彈還不來,我就去b軍區探探情況,你們留在這裡安頓群眾,等我訊息。”
周戎撩起t恤下襬擦臉,迷彩褲掛在人魚線上,露出結實的八塊腹肌。郭偉祥一下急了,跟在他身後道:“你不能去,戎哥!進軍區得穿越整個b市,除非飛過去否則肯定死,你是能長翅膀還是怎麼著?!”
周戎揶揄地瞥了他一眼:“叫你爺爺批個直升機來唄,二代?”
郭偉祥沒好氣道:“要能聯絡上,我叫他給你批個f22戰鬥機,少一個軲轆算我輸。”
“戎哥!”突然春草從廠房東頭奔出來:“快過來,我們發現了一個……”
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喪屍,誰料春草衝過來拉住周戎的手,滿面緊張,半晌擠出倆字:“……孕婦。”
周戎:“啊?!”
周戎的頭一下就大了。
“……你叫什麼名字?”司南坐在食堂裡,愕然道。
倖存者裡只有六個女人,其中兩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大概是朋友,路上始終緊緊依偎在一起。九月底天氣已經涼了,其中一個穿得特別厚,路上大家都只以為她是微胖加畏寒。
誰知她懷孕了,六個月。
“王、王雯……”那孕婦瑟縮著回答:“我很結實的,可以幹活……”
她朋友是個眉清目秀的姑娘,擋在孕婦身前搶著說:“她吃得不多,也不需要照顧,萬一要照顧我可以伺候她。我們都不會拖累人,跑起來很快的,商場裡也跟著大家跑出來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