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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沖洗手臺前那面鏡子仔細端詳了下自己。

周戎,現年二十九歲,身高1。89米,體重83公斤,體脂率9%。

黑頭髮黑瞳孔,左右眼視力皆為2。0,遺傳基因出色。

周戎是被當年教官一句“傷疤是男子漢最好的勳章”給坑了。下放118後有一年他帶隊去巴厘島執行伏擊任務,設伏時看見顏豪在教春草塗防曬霜,當場把這倆給大肆嘲笑了一番,得意洋洋宣稱自己連上青藏高原都沒用過防曬霜這麼娘們唧唧的東西,還炫耀了一下自己古銅色的面板——當時顏豪用高深莫測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搖搖頭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等任務回程時周戎因為面部四級曬傷而差點毀容,長達半個月的治療過程讓他痛苦地學會了做人。

周戎對著鏡子打量了一會,覺得自己只是太糙了。如果年輕十歲的話,僅從五官而言,他完全可以和顏豪競爭一下118大隊之花的頭銜。

他咳了一聲,整整衣領袖口,內心有點緊張。

……周圍方圓十里。

確實不會有其他alpha了吧,周戎不安地琢磨著。

周戎整了整發型,試圖把額前那一小撮總是囂張豎起的頭髮壓平,然後咳了一聲,推開了臥室的門。

“二十分鐘了,司小……”周戎聲音一頓。

司南盤腿坐在床上,正端詳胸前一枚黃銅墜飾,覓聲抬起頭,目光明亮無辜。

周戎換下的t恤,周戎貼身的背心,周戎昨晚睡覺用的枕套……呈環狀七零八落散在他周圍,猶如貓科兇獸為築巢而打下的地基。

“……”周戎看著他,摸不準他現在意識到底清醒不清醒。

倒是司南莫名其妙地開口了:“怎麼?”

“……我,”周戎小心翼翼道,“我上來收拾東西。”

司南這才恍然發現自己身周這些亂七八糟的衣物,但他的第一反應卻是:“收拾它幹嘛?”

周戎說:“……洗。”

“又不髒。”

周戎無言以對,司南向後一靠,窩在了周戎昨晚睡覺的枕頭裡,似乎精神有點委頓:“我剛才在回憶,那幾個人給我打藥之後,到底問了我什麼。”

周戎走過去坐在床側,司南溫順地倚靠過來,任由對方張開手臂把他攏在了胸前。

短短二十分鐘,這屋裡的資訊素氣息就發生了變化,比清早醒來時更加芬芳濃烈,甚至連屏住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了。

——那是因為荷爾蒙直接作用於大腦神經的緣故。

“想起了什麼?”周戎略微沙啞地低聲問。

“他們問我一件東西在什麼地方,但我實在記不起是什麼了。羅繆爾的父親是很多生化試驗的主導和投資人,難道我偷了跟喪屍病毒有關的資料?”

司南用食指關節抵著眉心,疲憊地揉著,周戎忍不住問:“那個羅繆爾和你的關係是……”

“繼兄。”司南迴答,“我爸去世後,我媽應該是跟他父親結了婚。但其中原因很複雜,一時半刻也想不起具體的。”

周戎:“……”

周戎簡直不知該作何言語,半晌指了指窗外:“你……你知道他父親是a國前任副總統吧。”

“可能是吧,”司南懨懨道。

此刻周戎的感想,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

“看,”司南把那隻從不離身的黃銅墜飾開啟,說:“這是我親生父母,唔……你不要這個表情,你才把a國前任副總統的兒子暴打一頓後丟給喪屍了,現在才想起外交問題已經晚了。”

周戎哭笑不得:“小司同志,你先告訴我你親爹媽是不是什麼政界高官、社會名流之類的,我們的外交關係應該還來得及挽救一下……”

司南大笑起來。

“不,”他狡黠地道,舉著吊墜在周戎面前來回晃悠:“我父母就是普通人,我已經不記得他們是做什麼的了。”

周戎輕輕抓住那隻吊墜,放在手心裡看裡面的舊照片。

墜飾還掛在司南脖頸上,這個姿勢只要周戎收緊一勒,就能立刻制住他的致命點;但司南彷彿完全對人類卸下了戒心的兇獸,懶洋洋地俯在周戎肩側。

“你這長得,”周戎端詳著說,“第一眼看著像你爸,仔細看又像你媽。不過你爸作為alpha,確實長得很,嗯,有氣質……”

“你可以直接說他長得像alpha裡的白切雞,還是讀過很多書的那種。”司南微笑道,“不過他其實是beta,而我就是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