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自己有時候太佛繫了,確實她以前從來沒有管過,再怎麼髒的話都沒搭理。
可是正巧她今天心情不好。
白離的腳步停住,她從斜挎包裡摸了只口紅出來,若無其事地站在她們幾個旁邊補妝,裴川站在他們班教室外面也沒進來。
裴川知道白離會拒絕,畢竟上次他只是不小心靠近了白離一下,差點摸到了她的肩膀,就被她踹了一腳。
被踹的那個部位回想起來還隱隱作痛,裴川不敢輕舉妄動。
幾個女生看著白離站著補口紅,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卻突然間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寂靜的下午,沒什麼人在,教室裡突然傳來兩個女生的尖叫聲和求饒的聲音。
許讓打完籃球,穿了件短袖,正仰著頭喝水突然聽到教室裡騷動的聲音,他的眉頭皺起來跟旁邊的祁紀陽對視了一眼。
他推開教室門,看到白離單手把一個女生壓在桌上,另外一隻手上握著口紅,抹在了那人的嘴上,被她壓著的女生唇邊全是灼目的紅。
白離最喜歡用正紅色的口紅,在那人嘴上胡亂畫了一通,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女生的眼神裡寫滿了恐懼和害怕。
“許讓!”有人出聲,“你快管管啊!”
“許讓!許讓!白離打人了!”
很多人看著他,希望許讓能出手擺平這件事,只有他能夠做到。
許讓捏著水瓶,脖頸之間還有汗水低落,往鎖骨上流,他隨手把頭髮捆上,眼神淡淡的,在周圍人期待的眼神中漫不經心地開口:“管我什麼事?”
被白離壓著的女生都快哭了,求助的眼神看著許讓,而許讓看到她以後,眼神沒有絲毫地解凍,也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教室裡的人漸漸躲起來,白離最後一下把口紅摁在她的臉上,把剩下的扔在了地上。
“小姑娘,誰教你的?”
“當著我的面罵我是個蕩/婦?”
周圍的人群突然安靜唏噓,雖然平時他們會私下議論白離,但是從來沒敢當面說過這種話,在十五六歲大家都老實巴交的年紀,白離的存在太特別了。
“你爸媽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嗎?”白離踩在口紅殼上,巧笑嫣然,“要不要我教你啊?”
“如果你覺得我化濃妝就是浪蕩,那要不要我幫你也畫一個?嗯?”
女生被白離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