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些過來,老爺喊你有事”一個僕人模樣的小跑過來,看著那身材高大的男人,這個男人如今可不好惹,在老爺心目中地位那是節節上升,平日稱兄道弟都覺得佔了便宜”
叢濤沉穩的點點頭,將衣服胡亂的搭上竹竿上,腳步匆匆跟了過去。
期間,因為走的匆忙,一快洗的發白的小手帕不小心落在了草叢裡,只是主人走的太快沒有發覺而已。
夜半三更,叢濤猶豫的走進了一家客棧裡,那正趴在桌子上打賭的男人聽到動靜,一個打挺起身而來。
“大哥,你還直到今個過來啊”
喊他大哥的人正是和他有過過命交情的趙贈。
這人雖然沒叢濤本事多,但是唯有一點就勝過了他,那就是人家腦子活泛,這不,當年一道回來後,雖然沒找到老爺一直想要的酒,但是好歹人家一路也搜刮了不少別的好酒,還有從漣漪家裡帶來的地道的漣漪親手釀成的美酒。
於是這老爺大悅,說是要獎賞他們,叢濤傻乎乎的說不要,這趙贈卻在一番思量後,決定給主家要了些本錢,說是要贖身,其實他們也不算是正式賣給了主家,充其量也是簽了年頭長點的合同罷了。
這會叢濤眉頭緊皺,不知想要說些什麼,兩個眉頭皺在一起,都要打架了。
趙增也不問,要是想說的話,大哥總是想要說的。
果不其然,就在片刻後,叢濤突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的酒,仰頭喝下,額頭上的汗水也滴答落下,是從來沒有過的遲疑。
“啪”將碗摔下,叢濤迷濛道:“老弟,你說,我還要回白杏村嗎?”
白杏村?趙增眯眯眼,又給大哥倒上一碗酒,推到他的手邊,看看自己這兄弟當的多麼合格。
“老爺說是知道了上次那酒是從哪裡來的,就是從白杏村一戶姓馮的人家,你說咱們怎麼就那麼傻,這白杏村馮家,又是釀酒的,怎麼就沒往他們身上想想呢?
趙贈同樣是目瞪口呆,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這都能撞到一起?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是老爺從他小舅子嘴裡聽說的,他那小舅子得來的酒,據說是從白杏村裡正嘴裡聽到的”
“那老爺是什麼意思?”
“他自然是希望我再去那裡一趟”
“可是,咱們怎麼回去?上次走的那麼匆忙,連招呼都沒打,想必某些人是恨我們恨得要死吧?”
這個人自然指的是榭雅,那小丫頭別看人小,這脾氣一點也不小,說起話裡能把你堵得要死,潑辣的跟個小辣椒一樣,這要是在過去的話,抽筋薄皮是少不了的。
更何況,趙增心裡隱隱有種不安,那丫頭當年就吃香的很,現如今這樣子,想必是一朵帶刺的話,這花含苞待放還好,要是真的有人給摘走了,想必這才是另一種折磨吧。
這一年多來,他也算是看清楚了,說大哥對這小丫頭不上心,那是不可能的,那次他見他在刻一個木頭,走進一看才知道那是個女娃娃,從那輪廓來看,明顯就是縮小版的榭雅嘛,這說不想著人家,明顯就是騙自己。
叢濤大口大口喝酒,想借著那入喉的辛辣來澆滅心頭理不清的思緒。
月亮被一層薄紗似得輕霧遮擋,若隱若現,就像此刻某些人的心,讓人捉摸不透。
回孃家日子結束,褚越迫不及待的帶著漣漪回家了,丈母孃雖然不錯,但總歸不如自家呆的如意,而且,自家現在爹孃不在,他們可要早些回去,努力耕耘一番,早早生出一個像小絨毛那樣可愛的閨女才好。
漣漪悽慘的被壓在**上又被人折騰了**,現在完全是吃不消的節奏,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每天看著她的眼神都綠油油的,終於,這晚褚越再進來的時候。
掀開榻上那層層紗幔,最先看到的不是曼妙的軀體,而是一個偌大的薄木板,漣漪可憐兮兮的從後面探出頭來,略微有些不安道:“我掛免戰牌還不成?咱們好好休養生息,過幾日再大戰一場”
沒辦法,如今只能用上緩兵之計了,也不知道奏不奏效。
褚越呆愣了片刻,完全是定住了的模樣,過了好久,久的漣漪的腿都要麻了的時候,褚越突然笑了,第一次笑的連自己形象都不顧,笑的那麼專心致志,心無旁騖。
漣漪訕訕的將寫有免戰牌的牌子放下。動動發麻的腿。
“腿麻了?”就在漣漪以為這人還要持續不斷的笑聲的時候,這人突然發話了,眼睛裡也亮閃閃的,像是天穹上最璀璨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