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想的太過於簡單,相對於呂家這些鄉紳大戶,他們就是一隻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那知縣和那些大戶雖不能說是一丘之貉,但關係絕對不淺,不然,這鏢局的人犯事後沒直接押解道大牢裡,而是直接轉手給了呂家?
不難看出這裡面定有什麼腌臢事。
“舅舅,不如咱們照著姥爺給的地址,去找找那師爺吧”
“也好”杜江順點點頭,趕著馬車往那個早記在心裡的地方趕去。
驢車停在了一處僻靜的住所,兩扇木門長長被雨水沖刷,看不出本來面目,臺階上長滿了青苔,高高的圍牆將人的視線擋在門外,鬱鬱蔥蔥的桐樹樹枝伸出牆外,向人展示著它的繁盛。
“有人嗎?”漣漪叩門輕喊。
半晌沒人應答,直到兩人將要離開,裡面才傳出響動,一個鬍鬚眉毛皆是白髮的人緩緩開啟了院門,看到陌生的兩人,不解道:“你們是誰?”
杜江順急忙報上老爹的名字。
那老者精神頭不錯,此刻捻著鬍鬚道:“原來是那老傢伙,這麼些年不見,他身子骨還硬朗吧?”
兩人沒心情敘舊,老者將倆個人迎到屋子,聽了兩人的話後沉思片刻,利落道:“照理說,我和你爹的是過命的交情,這事我不該推脫,但我聽小兒說過,這事牽扯的太大,那縣令怕對考核有影響,所以對那些大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之任之,這事我看懸”
“伯伯,您可不能這麼說,這唯一的希望可都壓在您身上了”杜江順眼眶紅了,聲音嘶啞道。
“孩子莫慌,我先把我兒子喊回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