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先前割好捆好的穀子放在空曠的場上。又說說笑笑的拿起菜刀將穀穗切掉,扔在撐好的單子上。
動作快些的已經曬了幾天,此刻正使著牲口拉著碾磙子,將穀穗脫粒,男人開始用木釺揚起。乾癟的穀殼就這樣被吹走。
溫顏又不像其她女子坐著轎子,相反是騎匹駿馬而來,揚場的時候拿乾癟的穀殼就這樣飄在了她的頭髮上,偏她還不自知,頭上掛著些穀子皮,外強中乾大搖大擺進了院子。
遠弘正在牆跟和雞做拉鋸戰,看見門外熟悉的一道人影進來。手裡的長條‘啪’的落地,嘴裡結結巴巴道:“大小姐?”
杜氏正在幫著梁氏把她家發潮的被子搭在麻繩上,聞言嘟囔道:“什麼大小姐,咱家哪裡認得大小姐?你莫不是魔怔了吧?”
漣漪怕她說出更為不得體的話,急忙出口攔道:“娘,你莫要說話。是有客人來了”
說罷又向她介紹溫顏,得知她就是鏢局老大的外孫女,杜氏臉上笑出一朵花,連忙拍拍自己手,又怕唐突了客人。急忙在身上長擦擦,暗道,她家這些日子也是走運,碰到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這輩子也沒白活了。
漣漪看娘臉上快要開出一朵花來,暗自搖頭,粗粗的將在大哥之所以能出來,也是少不了人家的幫助說了說,如願的看到娘臉上笑意更甚。
得了,剩下的啥都別說了。
杜氏也不怕人家認生,熱情的拉著她的手,看著人家姑娘濃眉大眼,說話不似自家姑娘們沒個力氣,而是中氣十足的模樣,連連道好。
好不容易應付完熱情的杜氏,溫顏終於有了功夫和遠弘說話,幾個孩子被漣漪趕到了後院,說是幫忙釀酒。
看著原先還滿滿當當的一院子人,霎時變得空蕩,就連那奪食兒的雞此刻也掂量了一下,邁著修長的小腿兒跑到了別處。
溫顏原先褪下去的羞澀這會又湧上了頭,看著輪椅上的遠弘,彆扭問了一句,“哎,你現在……腿怎麼樣了?”
遠弘順著她的視線往自己腿上看了一眼,安慰道:“沒什麼事了,大夫說過一陣子就大好了,我……前些日子聽漣漪說,這次多虧了你……”
溫顏擺手,“沒我什麼事,是你妹妹有出息,要不是她……”
想了想覺得到口的話有些不地道,遂改口道:“你好好養著,我姥爺說了,等你好了再去鏢局,不著急的”
遠弘低頭在地上劃了兩道,悶悶道:“鏢局那,估計我是再也去不了了”
對上溫顏詫異的眼神,苦笑道:“我爹孃那裡……”
剩下的話沒說,對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次出事險些失掉命,這家裡不放心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想到今後再不能在鏢局見到他聲影,心裡無端有些失落。
“勞煩你回去了跟弟兄們說一下,就說日後有功夫的話,就來我家喝酒,你也知道,我家是不缺酒的”看場景有些尷尬,遠弘摸摸鼻子,急忙閃過話題。
“哼,要說你自己說,我才不摻和你這些破事呢!”溫顏心裡酸酸的,甩手就要離去。
遠弘不知怎麼回事,明明說的好好的,怎麼就惹了人家不開心,想追吧,原先自己腿腳利索的時候都不是人家的對手,現在受傷更別提了,只能呆愣的看著人家的遠去的身影。
“那個,今個家裡有人在吃飯,我去割點肉來”
就在千鈞一髮的功夫,杜氏的大嗓門喊起來,裝作和妯娌說話的杜氏走出院子,這才假裝看到溫顏離開的背影,急急忙忙喊住人家,“這都說好了要在家裡吃飯,怎麼說走就走了?漣漪,快留住人家姑娘”
看著溫顏掙脫不了而帶著些焦灼的臉,故意生氣道:“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來了客人也不知好好招待,等人走了看我不好好教訓……”
又扭頭和藹道:“丫頭別拘束,我是聽我家姑娘說過的,你可是我家的恩人,不許走,我這就去肉攤子上拎些排骨過來”
“哎,不用的……”
只不過在她剛婉拒的話剛說出口,杜氏的身影已經遠遠離去。
“你就在我家待著吧,也好嚐嚐我孃的手藝”榭雅這丫頭可不會給你說什麼客氣不客氣,看她娘明顯對眼前這人很滿意的樣子,又看大哥傻不愣登不開竅的模樣,恨不得上前敲他兩下,又怕眼前的人溜走,上前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看似親暱,實則將人緊緊困住。
滿滿一院子的人,卻沒有一個是閒著的,發現自己看著他,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接著忙著手中的活,樹枝插好的菜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