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帶著微笑淡淡說道,一把紙錢在火焰上化成了飛灰。
薛家三口和蘇良辰對著墳恭敬的拜了拜,然後就走到一旁,哈斯塔坐在江魚身邊,陪她一起燒紙錢。
“叔叔,江霞也成親了,物件就是西樵山那地主的小兒子,名叫錢陸直,別看他爹不是好人,那小子倒是個爭氣又痴情的呢。”
江魚略過了其間曲折不提,拔著雜草看向哈斯塔,笑了:“這位是我的夫君,名叫哈斯塔。名字很奇怪吧,他可是從地球外來的人呢,據說本體是光呢……他可是個大好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一直在我身邊陪著……”
哈斯塔沉默著給墳墓加了一把土。
光之國的人死後就會變成光,消失在宇宙裡,然而地球人卻還會留下一具軀殼,靈魂離開身體,軀殼迴歸自然。江魚這麼家常的講話,死去的親人當然已經聽不到了,可是講話的人總當他們還活著,能聽到這些瑣碎的話語。
江魚燒光了紙錢,兩隻手也沾了荒草的草汁,她毫不介意的拿起碟子裡的點心吃起來。哈斯塔坐在一旁看著她,只覺得她此時的表情非常悲傷。
她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過自己的家人,如果一提起就會有這樣難過的表情,那還是忘記了比較好。
哈斯塔伸手過去,擦掉了江魚嘴角的糕餅屑。
江魚抬起眼簾看他,睫毛溼溼,眼睛亮亮,嘴巴被糕餅撐得鼓鼓的。
她想說些什麼,一開口因為糕餅太乾,把她嗆得直咳嗽。
咳著咳著,她就哭了。
哈斯塔不顧她髒兮兮的,動作溫柔的把她攬進懷中:“我知道的,小魚兒,我都知道的。”
江魚一邊往下嚥糕餅,一邊含糊不清道:“哈斯塔,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我只剩你和江霞兩個親人了。”
“不離開,絕對不。”
“被抓到琅琊山的時候,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抹著眼淚,咽的太急又打起了嗝,形象真可謂是狼狽不堪,“我只剩下你了,你……呃!你絕對不能喜歡上別……呃!別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