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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循循善誘道:“你看啊,我現在已經沒有靈力了,你和賽迦搞好關係最是要緊。其實我和賽迦關係很差的,以前鬧過不愉快,如果你跟我成親的話,賽迦哪天念起舊仇,不支援你了怎麼辦?”
元夜聞言,握著她的手微微一鬆。
江魚趕緊把被他快要捏斷的手收了回來。
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也只是不想讓他事後傷心罷了。
“現在是王位競爭的關鍵時期。不能出一點差錯啊……”江魚道,“要是你失了勢,憑我現在。非但無法救你,還要給你添不少麻煩……”
“對不起,仙姑,對不起。”沒等江魚數落完自己的賠錢事項。對面的三皇子倒像是犯了大錯一樣低下頭。“是我沒有能力,守護不了你。”
“嗯?”
等等,我的重點不是你沒能力,而是要你認清我是個拖油瓶啊。
不得不說,元夜在檢討的時候特別有男子漢魅力,雙手相扣放在桌面上,目光真摯坦蕩:“誠然,現在的我會給你一種不能依靠的感覺。可是請仙姑相信我,這場爭鬥。我是不會輸的。”
江魚脫口而出:“你可別去暗殺你哥啊!”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骨肉相殘。
元夜搖頭:“大皇兄是個正人君子,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我們誰也不會用。”
“所以……你胸有成竹?”江魚試探問道。
千萬別讓一個好少年黑化了啊。
“嗯。若是仙姑應允,我和你的親事就按時來辦,大皇兄會為我們祝福的。”
“……”
人家都坦誠相待了,江魚決定攤牌。
“其實,我已經成過親了。”
她如願見到三皇子那張俊秀的臉一點點的扭曲起來。
雖然很殘忍,但她還是要再捅他和自己一刀:“而且有過孩子。”
只不過,那個孩子沒能熬到出生。
空氣就像凝住了一樣,江魚幾乎能聽到元夜血氣湧上頭頂的聲音。她看著那張由白玉色變成鐵青色的臉,咬咬嘴唇給了他最後一擊:“所以我是有夫之婦。”
元夜聽到自己的聲音幾乎像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一樣:“那個男人是誰?”
一直聽牆腳的賽迦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必須出來說點什麼來打掃被江魚破壞得碎一地的元夜的玻璃心。
於是他站起身,整整袍子,像是剛來到一樣轉了個彎。
江魚沒有回答,也不打算回答,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比較容易讓他心裡生出芥蒂。哪知一個宮女進來道:“三殿下,道長大人到。”
“……有請。”兩個字幾乎要被他咬碎嚼爛。
元夜腦子還處在一片翻騰之中,掙扎著站起身,面向一臉淡然走進來的賽迦:“道長……早知道仙姑是人婦了?”
賽迦點頭。
“那為什麼還要……”
估計是個男人都不願意喜當爹。
他是被江魚迷住,可不代表他連一點神智都沒有。
他被這個銀髮銀眸的混賬,當成蠢貨給耍了!
賽迦聲音淡淡:“怎麼,你不願意?”
元夜很想罵他,但是家教的良好讓他在巨大的委屈之前只能磨牙,原本早朝鬥敗了大皇兄的得力助手顏丞相,再將人員流動掌握到手,他就幾乎可以穩坐釣魚船了,然而就在他為數不多的心情舒暢的日子裡,他的最大的靠山給他添了這麼大的堵。
他有點喘不過氣。
他願意娶仙姑,可非常在意她是有夫之婦!
於是他轉移了話題:“仙姑的男人是什麼人?”
“你放心。”賽迦看著江魚微笑,“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這麼說,仙姑其實是個寡婦?元夜看了看江魚,只見她不過金釵之年,還是花一樣的年紀,怎麼就……
這麼倒黴呢?
江魚臉色微變,又聽見賽迦道:“她的孩子是靈胎,在這裡養不活,就送到上界去了。”
他把上界比作光之國,意喻那個孩子是在光之國沒有的。
江魚心裡難過,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瞪著賽迦。
就你知道的多,要你多嘴,混賬。
經過他三言兩語這麼一開導,元夜得知江魚無夫無子無隱疾的三無現狀,那張臉的顏色才慢慢恢復過來,不過還是帶了些激動的紅。
賽迦開導完,說道:“就算是這樣的她,你肯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