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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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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大漢給楊鳳芳舉行了將軍寨最隆重的葬禮,鐘太平和幾個兄弟在靈堂上跪了三天三夜。鎮上的人都去參加了葬禮,他們當中大多是當年受過楊鳳芳幫助的。 。 想看書來

第六節

楊鳳芳離開後,鍾大漢的身體顯得佝僂了一些。將軍寨恢復了以前的熱鬧,可他沒有把時間花在那裡,而是深居簡出,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到學校去接自己的孩子。他總覺得對不住楊鳳芳,於是為了她能泉下有知,他給鐘太安找了一門親事。誰知鐘太安回來看過後,嚇得不敢吭聲,他回去學校後給鍾大漢回了一封信。信上說他不想那麼早成家,男兒志在四方,應該先幹一番事業。鍾大漢讀完信後,雖然對兒子的志氣深感自豪,可終究還是少不了幾聲嘆氣。

楊鳳芳原來房間裡的那些花草被雷婷搬到自己的院子裡,她突然覺得整個家空蕩蕩的,以前就是楊鳳芳的吃飯聲也能響徹整個屋子,如今卻靜得連螞蟻在腳底下經過都能覺察到。她整天都把時間花在這些花草身上,給它們澆水、除草、修剪,有時一盆花都能花上一個上午的時間。院子裡的空地上擺滿了花盆子,連鐘太平以前用來軍事玩耍的地圖也被佔用了。鐘太平還是整天不在家,他不是在林先生那裡下象棋就是在山哈妹子那裡。由於對父親驅趕山哈人不滿,他很少和鍾大漢說話,在林先生面前他甚至說他父親跟無恥的官吏沒什麼兩樣。

對於鐘太平到山哈妹子那裡去,作為妻子的雷婷是不敢有意見的,因為她和鐘太平結婚兩年多來沒生下一個孩子,連身孕都沒有一次。唯一一次雷婷身子不舒服,大家大驚小怪的以為她有了身孕,請來大夫一看,原來是她的頭風病又犯了。鍾大漢對於這樣的事情又不好出面,不過他多次向陳秀花和鐘太平抱怨的聲音還是傳到雷婷的耳朵裡。雷婷只好私下去找她父母親,他的母親給她抓了幾年的藥,可喝下去後除了身體長得比較圓潤之外沒有任何效果。他的父親那時一聞到這種藥味就起雞皮疙瘩,為了避開這種苦味,他有時還不回家,在街道里瞎溜達或泡在茶鋪裡。

終於有一次鍾大漢在吃飯的時候當著雷婷和鐘太平的面把話挑開了,他說他當年和陳秀花成親後沒半年就有了這兩個孩子……雷婷聽到家官的話後滿臉通紅,她伸出腳使勁去踢鐘太平。鐘太平正在低頭吃飯,知道妻子踢他後,他只好抱怨父親鍾大漢太過著急。晚上回到房間裡,雷婷對鐘太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