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萎靡，最終喪失自我，被時間長河同化。

以他的經驗，就算僥倖救回來，大機率也會變成一具麻木不仁的行屍走肉。

另一邊的洛西流就是明顯的例證。

雖然有著巨佬級別的強大實力，心志也算得上是無比堅韌，可此刻站在那裡氣息萎靡，即便還不至於淪為行屍走肉，短時間內也很難恢復往日的生氣。

反觀孔述，身為一介毫無抵抗之力的廢人，理論上本該在落入時間長河的第一時間就被同化。

可是看他此刻的狀態，除了有些狼狽之外，眼神卻遠比以往更加透亮堅定，猶如一塊洗盡鉛華的原石，非但沒有失色，反而漸漸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

落入時間黑洞，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必死無疑，結果到了這位孔家大公子的身上，反而成了一場可遇不可求的難得歷練。

甚至，令他整個人都產生質變！

白髮老者不由暗自心驚。

莫非這才是孔聖臨如此重視這個廢人兒子的根源？

孔聖臨淡淡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洛西流，目光轉回到孔述身上：“你今天能平安回來，多虧了你這位叔祖，還不趕緊謝過？”

孔述當即從善如流，對著白髮老者深鞠一躬，態度誠懇：“多謝叔祖救命之恩。”

白髮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轉而看向孔聖臨道：“現在輪到你履行約定了。”

孔聖臨淡然點頭：“放心，我說出去的話，沒有不做數的。”

白髮老者冷哼一聲：“但願如此。”

說實話，如果換做是他處在孔聖臨的立場，這種時候說不定真會卸磨殺驢，畢竟自己對於孔聖臨到底有幾分威脅，他還是心中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