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林逸給各團的待遇稍微差上一點,連內訌都不會有,金主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直接轉向,野兵獵人團立馬就得重新回到被全聯盟孤立的境地。
林逸的反應極快。
各團出現內訌的第一時間,野兵獵人團一眾精英獵人便以夥伴支援的名義,迅速進駐各團,幫忙穩定局勢。
說到底,即便是財大氣粗的金主,也沒辦法完全掌控一個獵人團。
他們真正能夠掌控的,始終只有一部分人。
接下來,便是一場神仙對決的鬥法。
一方是林逸,一方是袁恕為首的金主團,拼的就是各自對於目標獵人團的影響力。
整個聯盟都在關注。
輸贏的指徵十分明確,雙方誰先忍不住直接下場,誰輸。
從第三方旁觀者角度來看,這場對決的強弱不可謂不分明。
林逸個人實力很強沒錯,他有著天道院背景也沒錯,但在影響力這一塊,跟袁恕為代表的金主團一比,還是太過勢單力孤了。
雙方几乎沒有任何可比性。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局面居然僵住了。
原本在眾人想來,此前與野兵締約的這些戰略伙伴,很快就會一個接著一個宣佈廢約。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低估背後金主團的影響力!
可林逸居然真就頂住了。
一時間,全聯盟集體陷入驚疑。
“不是,憑什麼呀?”
這種控制,靠的可不是任何硬實力,不是你拳頭大就一定能管用的,沒有多年耕耘積攢下來的軟實力,你就算有力也使不上。
他林逸何德何能?
殊不知,林逸靠的壓根就不是他自己。
在這方面,他確實累死也趕不上袁恕背後的一眾金主團,但是別忘了,林逸也不是自己一個人。
他的背後站著天道院,準確的說,他的背後站著內務處。
姜逐鹿在獵人聯盟那可是佈局多年了。
彼此雖沒有明說,但都心知肚明。
從林逸接手野兵獵人團的那一刻起,針對獵人聯盟的合作就已經開始了。
以姜逐鹿的層次,他既然佈局,就不可能只盯著某一兩個獵人團,整個獵人聯盟才是他的目標。
這次出事的一眾戰略伙伴,哪一個沒有他落下的暗子?
單憑這些暗子,想要一口氣吃下整個聯盟,那固然是痴人說夢。
可如果只是扭轉風向,成為林逸的後手,絕對綽綽有餘。
正如眼下,不僅袁恕,連帶著他背後的一眾金主也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有意思啊,這個林逸說他牛逼,他還真牛逼給我們看,蹬鼻子上臉?”
浪蕩青年呵呵一笑,玩味的看向其他一眾金主:“咱們這幫天郡出來的高門大才,被人家一個鄉巴佬收拾了,傳出去可有點招笑啊。”
一眾金主臉上都異常難看。
獵人團乃至整個獵人聯盟,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其實算不上多麼重要的資產,充其量只是用來娛樂解悶的玩具罷了。
可是現在,他們的玩具卻被林逸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給撅了。
這是在打他們的臉啊!
古板男子皺眉道:“袁恕呢?給了他這麼多資源,連這點小場面都鎮不住,說不過去。”
浪蕩青年笑道:“他在忙著策反呢。”
“盡搞些不上臺面的小動作。”
古板男子面無表情,眼中劃過一絲不滿:“掌握絕對優勢,就該以煌煌大勢碾壓過去,照他這個做法,永遠成不了大器。”
浪蕩青年搖晃著酒杯:“荀老兄啊荀老兄,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堂堂正正的。”
“再說了,他要真跟你這麼底氣十足,他就不是袁家老三,而是袁家老大了。”
“有些招吧,臭是臭了點,倒也不見得就沒效果。”
古板男子搖了搖頭,不再開口。
此時,袁氏營地。
甘煜心潮澎湃,臉上掛著極致愉悅後的餘韻,雖已從房中走出,卻仍回味無窮,不住回頭留戀。
袁恕坐在院中,點了點對面的位置:“過來歇會吧,顏顏就在我這裡,以後你要是想她了,隨時可以再來。”
“此話當真?”
甘煜眼睛一亮。
自從對方搶走顏顏,他就視對方如仇寇,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