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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禮宗主昏過去時,他徒弟正好在場。
長生劍宗防天防地防宗主徒弟,就是想瞞住這小叛徒背後的另一位巨擘——人稱邪君的曠世大魔頭,野心勃勃又貪戀權勢的牧遠歌。
他們萬分堅信,只要胥禮宗主不在了,承天府君牧遠歌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對長生劍宗下手。
邪道碾壓正道,並取而代之。
“你會給他報信麼?”
“不會。”姜嫋捱了巴掌和拳腳,語氣依舊不鹹不淡,“我不是什麼眼線,更不是誘餌,他只是喜歡我……”
“你懂個屁!妄自尊大!”“既然你不相信是被他蠱惑,那你讓他上山來接你吧。”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以為,突然被牧遠歌看上的正道小青年,不過是牧遠歌光明正大的將手伸進長生劍宗的微妙試探,只是邪君的眼線,是他放長線釣大魚的那個誘餌。
胥禮宗主咬了鉤,把這個眼線收入門下,養在眼皮底下,病了都不忘悉心教導。
旁邊啃骨頭的野狗都快學會御劍飛行了,就他徒弟還一竅不通。
就這麼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邪君會真心喜歡他,會為他破例親上誓死不願踏足的長生劍宗自投羅網?除非是瘋了。
牧遠歌真瘋了。
他就想談個戀愛啊。
但好像全天下都跟他作對,就是不讓他談個簡單點的。
生拉硬套、編詞造麴都要把他和胥禮配成對,好像只有這樣天下才能太平,世人方可心安。
牧遠歌走過了風風雨雨,熬過了大起大落,經歷太過坎坷,不知道甜是什麼滋味,好不容易肅清邪道過上幾天安寧日子。
胥禮,那是他能肖想的人麼!
奈何這位胥禮宗主大概是恰好又跟他撞了品味,莫名收了他看上的人為徒。他都還沒吃醋呢,那小青年醋罈子一翻再翻。
從來只有他氣別人的牧遠歌被虐得不行,直截了當坦言:“我跟你師尊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對胥禮毫無興趣!我找誰都不找胥禮!”
說完那青年就消停了,消停以後就生悶氣,問就說他不真誠。
牧遠歌窒息:“……”酸,大概也是甜的一種吧。
世人清閒久了看誰都眉清目秀像兩口子,但你長生劍宗的人不至於空口說白話吧。
長生劍宗,流言蜚語發源地。
他們不只編排自家宗主,還天天給宗主徒弟灌輸消極思想,利用他的傳言來離間師徒關係。
究竟置你家宗主臉面於何地!
可要命的是,位高權重的正道中人大概都有個毛病,這個通病讓牧遠歌發自內心特別佩服。
那就是臉皮,過厚啊。
前一刻他上山接人,長生劍宗上至長老,下至弟子,以攔門的名義下死手車輪戰殺他,恨不得萬劍齊發把他就地捅死。
後一刻聽說只有他能救胥禮,又整頓衣冠和顏悅色地來到承天府外,擺起笑臉拱手抱拳請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務必出手相救。
中間間隔不超過三日。
又三日,牧遠歌經歷了從人間到地獄,直降地獄十八層的心理路程。
他,邪君,被甩了。幸好沒人瞧見。
胥禮,死了,據說是他下的手。
在他帶著人離開長生劍宗時,曾與胥禮巔峰一戰,他施展絕招“一線生機”,在他走後,胥禮宗主當場斷氣身亡。
事後,聲名狼藉卻醫術超絕的藥王“千面”蒞臨長生劍宗,指點迷津:“……被灌入死氣而死,死法玄乎,頭七之前尚有一線生機,解鈴還須繫鈴人。”
日落西沉,殘陽似血。牧遠歌登上降星臺。
一旁三尺高的玄冰臺上,靜靜地躺著個玉骨冰肌的男子,閉上眼沒了氣息也依舊無損他風華絕代的容貌,那身衣袍沾了點點血跡如冰雪中盛開的紅梅,體面極了。
這裡是長生劍宗,被死氣肆掠過的地面還維持著他打出山門時的情景,倒塌的燈臺並未收拾妥帖,地面遍佈劍痕,大都是他的傑作。
降星臺位於廣場中好似一座孤塔,高五丈有餘,四面八方駐紮著各路人馬,均是正道勢力,氣氛劍拔弩張。
牧遠歌都不用太認真摸胥禮的脈搏心跳,知道他是真的斷了氣,就確信自己被碰了半個瓷。
他那招雖然強悍,卻要不了巔峰時期的胥禮性命。
而當時胥禮擋住了他的全部劍氣,僅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