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悄和裴景瞻牽著手進店,這樣出色的外形,吸引了不少目光。
其中,就包括蕭銘茵。
琴行的人笑著走了過來。
“兩位是想買些什麼?”
晏悄也不太懂哪種琴絃合適,得再諮詢一番。
“不如我帶您去裡面看看,再為您仔細介紹。”
晏悄點點頭,“那你在這裡等我。”
裴景瞻垂眸,“好。”
鬆開她的手,看著她走進去,目光始終跟隨她而動。
蕭銘茵猶豫片刻,朝著他走了過去。
很多大道理,蕭雲起都和她說過。
裴景瞻不是她能肖想的人,死心吧。
可痴戀一個人這麼多年,她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都是為了追隨他的步伐。
教她如何死心。
“三爺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
她是蕭雲起的堂妹,兩人在不少場合中見過。
裴景瞻對她並不陌生。
“家中小孩想買個琴絃。”
蕭銘茵咬了咬唇,“三爺什麼時候有這種閒情逸致,陪小女孩玩遊戲。”
她始終不願相信,他對晏悄有幾分真情。
不過是閒來無聊,找些事情打發時間罷了。
裴景瞻輕笑,“遊戲?”
蕭銘茵抿著唇,“難道不是嗎?”
裴景瞻漫不經心掃過她的臉,蕭家小姐,大家閨秀,聲名在外。
蕭家把她,是照著大家當家主母去培養的。
圈內出了名的端莊嫻雅。
“如果是遊戲,那也是獨一無二,無可比擬。”
蕭銘茵臉色白了白,她幾乎沒從這個男人臉上看見過除冷漠以外的第二種神色。
現在,她看到了寵溺,縱容。
那是對晏悄一人的。
“再怎麼獨一無二的遊戲,也總會有膩味的一天。”蕭銘茵低聲道。
裴景瞻看著女孩失落的臉龐,絲毫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也不是每個小女孩,都能叫我有這種閒情,像蕭小姐,裴某就動不起心思。”
蕭銘茵都快哭了,忍著難堪:“可您說過,如果結婚,您只會選擇聯姻。勢均力敵的婚姻,方能長遠,這句話不是您說的嗎?”
圈內不少人,已經預設了她未來是要嫁入裴家的。
就連她自己,也以為一切都在軌道上。
她只需要等待,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由家中長輩做主,兩家聯姻。
而他,卻變了。
裴景瞻自嘲:“雖然臉疼,卻不得不承認,裴某甘之如飴。”
蕭銘茵別過臉,不說她,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眼前這位竟然是出了名冷漠的裴三爺。
“如果晏悄知道您欺騙了她,她會如何?”
裴景瞻臉上笑意不減,眸色卻已然冷了下來。
“如果是我親口告訴,是恨是怨,那都是我該受的。但要是旁人刻意挑撥,就別怪裴某不留情面。”
蕭銘茵紅了眼眶,不甘心追問:“我哪裡比不上她?”
“她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這句話,讓蕭銘茵心中緊繃的絃斷了。
裴景瞻向來如此,他的冷漠從未改變。
可晏悄,怎麼就成了那個例外?
不多時,晏悄走了出來,已經挑到了滿意的琴絃。
一出來,卻瞧見裴景瞻和蕭銘茵站得挺近,好像在說話。
她不大高興地看了過來,裴景瞻頓時皮緊,和蕭銘茵拉開距離。
蕭銘茵不明就裡,誰知裴景瞻語氣帶笑:“不好意思,悄悄管得緊,不喜歡我和別的女孩說話,請你離我遠一點。”
叫她最不能理解的是,他竟然與有榮焉,十分得意地說出了這番話。
蕭銘茵心頭五味雜陳:“……”
晏悄徑直走了過來,剛到他身邊,裴景瞻便伸出了手。
一副我緊守男德的模樣。
晏悄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疑惑道:“你們認識?”
裴景瞻笑道:“都是同一個圈裡的人,沒幾個不認識的。”
晏悄恍然,“我挑好了,你去付款吧。”
她把手機塞給裴景瞻。
裴景瞻接過去,轉頭去收銀臺付款。
他走後,晏悄回過頭,從蕭銘茵眼底捕捉到一絲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