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悄嗤笑,“你祖上是廚子吧,這麼會甩鍋?你說這件事是我做的,有證據嗎?”
裴景瞻撣了下西裝布料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不如報警,查明真相。”
席文心裡咯噔一聲,連忙道:“不不不,不用報警,是悅今搞錯了,三……先生不必介意。”
裴景瞻勾起唇角,扶了扶臉上的口罩。
“既是冤枉了別人,又該如何?”
強烈的壓迫感,讓席文差點膝蓋一彎。
他連忙賠著笑說道:“道歉,對不起晏悄,是悅今和晏瑤瑤搞錯了,請你不要介意。”
裴景瞻滿意地點點頭,側過臉問晏悄:“還氣嗎?”
晏悄懵懵的看著他,“我本來就沒生氣。”
裴景瞻不置可否,而後又問:“還餓嗎?”
“不怎麼餓了,也沒什麼心情吃,不然我們走吧。”
“好。”
裴景瞻跟著她起身,兩人並肩往外走。
晏悄沾沾自喜:“幸好沒聽你的話包個大紅包,不然我們多虧呀。你一個破產的人,可不能大手大腳。”
裴景瞻嗯了聲,“幸好你勤儉持家。”
席文:“……”他破產,裴景瞻都不可能破產。
晏瑤瑤面露鄙夷,“晏悄真是的,什麼阿貓阿狗都當做朋友,拉低檔次,悅今你下次可別請她來了……”
話音未落,臉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捱了一個耳光。
沈悅今面色冰冷陰沉,“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你還不是沈家人呢,要不要請誰,輪不到你來置喙!”
方才一時衝動,丟了臉不說,極可能得罪了裴景瞻。
她心裡又氣又怒,處處發洩,晏瑤瑤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晏瑤瑤捂著臉,眼眶轉著淚,屈辱又震驚地望著她,遲遲不語。
……
沈悅今的婚禮過後,隔天晏悄又給席洛打了電話。
一下便猜到婚禮上的事是他所為。
席洛打著哈欠,“你不知道,我原本沒想把事情做的那麼絕,可席文屢次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晏悄調侃道:“不怕你三叔罵你?”
“應該不至於吧,我打聽過了,我三叔沒去。不過倒是你,我聽人說你帶著一個又窮又醜的老男人過去了?”席洛的聲音突然大了一些。
晏悄默默地想將手機揚聲給關了,還沒來得及關,便聽到裴景瞻呵了一聲。
聲音之冷,讓晏悄背脊發涼。
她嚥了咽口水,收回手上的動作。
“你胡說什麼,窮是窮了點,老也老了點,但很好看!”晏悄試圖扭轉席洛的印象。
席洛嗤了聲,“又窮又老的男人,能好看到哪裡去?晏悄,你之前跟我說你喜歡成熟的,就是老的?你這也太沒眼光了,還不如選我呢。”
晏悄呸了聲,“他是我請過來的攝像,又不是男朋友,我還是個學生呢,不能早戀。”
談戀愛就不必了,包養還行。
晏悄時常因自己沒錢包養裴景瞻而感到失落。
席洛顯然還是不信,“你要是喜歡老的,還不如找我三叔,他不僅好看,還有錢!”
晏悄:“我喜歡成熟的,可不喜歡那麼成熟的!你三叔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怎麼好意思介紹給我?”
這話,席洛怎麼聽都覺得奇怪。
半截身子入土,意味著裴景瞻只能活六十歲,倒也沒那麼短命吧。
他還沒來得及和晏悄解釋,便看到電腦上剛進來的郵件。
是他老師發的訊息,說裴景瞻給他新增了幾門課程,一看課表,從早七點到晚上十點,竟然全都排滿了!
手機裡傳來席洛的一聲哀嚎:“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晏悄還沒問,席洛便匆匆說了句:“晏悄,我跟你說了,我要去上課了。記住,別輕易被老男人騙了!”
電話傳來忙音,晏悄才心虛地看著裴景瞻發黑的臉。
“如果我說,他不是那個意思,你信嗎?”
裴景瞻勾著唇角,冷然的眸子露出危險的鋒芒。
“信。”
可他這笑容,晏悄怎麼看都像是能把席洛的腦袋擰下來。
過了幾天,便到了給晏老爺子遷墳的日子。
袁孟春自然少不得要鬧一場,不過白紙黑字早早定下的事情,她再怎麼折騰都不會更改。
她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