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悄虛虛挽著裴景瞻的胳膊,笑著回懟:“幾個菜呀,喝得這麼膨脹,但凡你照過鏡子,有點自知之明,也說不出這話來。我讓他戴口罩,那可是為了你好,怕你們自慚形穢。”
沈悅今還想和她分辯幾句,被席文攔下。
“悅今,注意場合。”
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在這裡起爭執不像樣。
沈悅今咬了咬唇,忽而想到了什麼,神色突然得意起來。
“你們可小心點,今天有貴客,可別衝撞了我的客人。”
席文笑著點點頭,“裴三爺也會出席,招呼不周,諸位自便。”
晏悄看著他們炫耀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裴三爺是他們親爹。
“等人來了,你們再炫耀也不遲。你的結婚物件又不是席洛,三爺也不見得誰都給面子。”
席文和沈悅今臉色齊齊大變,還沒來得及反駁,晏悄便帶著裴景瞻往裡面走,找到對應的位置坐下。
而後發現這張桌竟然只有晏悄一個人的名字,顯然是為了孤立她。
晏悄嗤了聲,“小學生手段,不理她,我們專心蹭飯。”
兩個人獨霸一張桌,更好。
剛坐下不久,在場內招呼客人的沈舟走上前。
他臉色不大好,非要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像在看出軌的妻子,眼神不善盯著戴口罩的裴景瞻。
“晏悄,他是誰?”
晏悄不耐煩和他打交道,隨口敷衍道:“你不認識。”
“你說都沒說,怎麼知道我不認識。”
晏悄撇撇嘴,“他家裡破產,就一破落戶,不值得你們記住。”
她的話,在沈舟眼裡是一種維護。
之前對席洛,都不曾見晏悄緊張過。
他剛想開口,胳膊被人挽住。
回頭一看,竟然是晏瑤瑤。
他臉色沉下,差點忘了自己和她還有婚約這回事,也不能當眾給她沒臉。
誰知道晏瑤瑤一上來,便出言嘲諷:“晏悄,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帶在身邊。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沈家千金婚宴,不是誰都能來參加的。”
晏悄笑了聲,“你這種沒臉沒皮的東西都敢來,我朋友為什麼不能來?怎麼袁孟春沒為難你嗎,你還有心情來吃席。”
晏瑤瑤大驚,才知道袁孟春報警那件事,竟然和晏悄有關。
“是你跟我奶奶告密!”
晏悄咦了聲,拔高聲音:“告什麼密?哎呀,你在說你偷了你奶奶保險櫃這件事嗎?不算告密吧,水頭那麼好的一個鐲子被你送出去,任誰都會懷疑。我只是在袁孟春面前提了提,誰知道她會報警呀。不過你是她親孫女,她怎麼都不會把你送去坐牢的。”
晏瑤瑤氣急敗壞低吼:“給我閉嘴!”
晏悄微微一笑,眸色冰冷盯著她。
“還不滾?”
晏瑤瑤委屈巴巴看了一眼沈舟,氣憤不已跑走了。
晏悄戰鬥力驚人,加上裴景瞻不想暴露身份,乾脆在她身後躲著。
誰知沈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非要針對他。
“晏悄你好好看看他,只敢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
晏悄動了怒,剛想罵回去,便瞧見沈騖走了過來。
“沈舟,悅今那邊找你。”
沈騖一來,沈舟的氣焰便消了大半,不情不願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裴景瞻身上,挑了挑眉,沒有戳破他的身份。
而是看著晏悄說道:“不好意思,家裡的狗沒看好。”
晏悄笑了聲,“沈騖哥哥日理萬機,自然管不上這些小事。”
沈騖點點頭,“那二位自便,吃好喝好。”
最後看了裴景瞻一眼,才牽著許然離開。
他們坐在主桌,離晏悄這邊隔了幾張桌子。
許然皺著眉頭,“我怎麼覺得晏悄身邊那人,有些眼熟。”
沈騖嗤笑一聲,“眼熟就對了。”
許然詫異道:“我們認識?”
“裴景瞻那傢伙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沈騖餘光往晏悄那邊看了一眼,這兩人看著還挺熟。
許然目露驚訝,忍不住看了過去。
“竟然是他……”她神色有些複雜。
而另一邊,裴景瞻袖手看著晏悄給自己倒茶,幽幽道:“你喊沈騖哥哥?”
晏悄不經意道:“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