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裴允之和孫於走上天台,兩人難掩興奮,最後幾步走的有些急促。
剛到跟前,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晏悄便指著烤爐說道:“你們快去吧。”
孫於一愣,“做什麼?”
“你有健忘症嗎?上來之前,不是你說要幫忙烤串的。先說好啊,不好吃我可不要。”
晏悄一派的理直氣壯,大有把人當苦力使的架勢。
孫於看了一眼裴景瞻,拼了。
她咬咬牙,勉強笑了笑。
“好,我現在就烤,你們稍等!”
裴允之自然不可能去,挑了個離晏悄近一些的位置就要坐下。
“你幹什麼!”晏悄大喝一聲,嚇得裴允之彈跳而起。
“怎麼了?”
晏悄指了指孫於那邊,振振有詞教訓道:“你女朋友在勞動,你怎麼好意思坐著的?有沒有點紳士風度?”
裴允之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在孫於主動開口:“允之,要不你過來給我幫忙吧。”
裴允之只好走了過去。
可他哪裡會燒烤,剛走過去,便猛地吸入一口煙,嗆入喉嚨,咳得撕心裂肺。
晏悄勾著頭髮,睨著他,目露輕蔑。
就這,還想勾引她。
裴允之和孫於的目的性太強,恨不得寫在臉上,不叫別人知道他們的目標不罷休。
一個覬覦她,一個覬覦她男人。
晏悄看著看著,眼前突然被遮住。
耳旁傳來裴景瞻好聽的聲線:“你看他很久了。”
晏悄勾著唇角,“他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裴景瞻低笑一聲,“誰是天鵝肉?”
晏悄哼了聲,“當然是我啊。”
裴景瞻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尖,伸出舌尖舔了下。
晏悄只感受到耳尖刺疼微癢,酥酥麻麻中帶著潮溼傳入心間。
她掙扎了下,拿下他的手,控訴:“不準勾引我!”
他們都喝了酒,眼神微醺。
尤其是裴景瞻,眼尾泛著星星點點的紅,特別勾人。
他的手下滑,貼在晏悄腰上。
晏悄看了一眼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說:“要不散了吧。”
今天奔波勞頓,喝了酒,阮茶已經累得昏昏欲睡。
聽到晏悄的話,揉著眼睛站起來。
“我撐不住了,我先下去睡覺。”
她一走,蕭雲起便跟著。
這一對和晏悄都走了,其他人也跟著散。
等孫於烤好了第一盤燒烤,才發現人都下樓了。
“等等……燒烤不吃了嗎?”
可惜大家都累得慌,誰還搭理她。
孫於被炭火燻得滿頭大汗,剛換上的新衣服都是燒烤味。
就為了能讓裴景瞻吃上一口她烤的東西,結果連一聲招呼都沒打,他們就都走了?
裴允之的怒氣同樣在胸口竄著,五臟六腑幾乎要炸裂,臉色憋得鐵青一片
怒氣無處宣洩,他只能朝著孫於撒氣:“我都說不來了!你非要多此一舉!”
現在過來了,人家顯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還把他們當苦力使,最後白忙活一通!
偏偏這些人,沒有一個他惹得起。
孫於比他還難受,眼眶紅著掉下眼淚。
“晏悄太過分了。”
裴允之卻沒心情安慰她,大步下樓。
跑到樓下花園,他忍不住抬頭看。
晏悄的房間正對著大海,房間是落地窗,窗簾沒拉上,透露出溫暖的燈光。
裴允之只看了一眼,便再挪不動腳。
屋內熱情擁吻的兩道身影,清晰可見。
從落地窗前,到桌邊,再到床上。
哪怕只是兩道模糊的身影,他也能想象出裴景瞻此刻有多麼失控。
整個燕城,怕是無人見過矜貴自持的裴三爺還有這一面。
……
“唔……窗簾沒拉。”
晏悄嘴唇被親得豔紅,微微發腫,愈發勾人。
這個男人能忍,如果親一親摸一摸,當真不會再越雷池一步。
裴景瞻剋制著起身,呼吸微喘。
“我給你拿衣服,先去洗澡?”
晏悄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身上的裙子已經半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