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沈悅今滿臉通紅,尷尬得腳趾摳地。
她壓低聲音:“三爺確實拍了一顆16克拉的全美粉鑽,就是這個價。”
周媛溪頓時像吞了蒼蠅一般,難受極了。
她支支吾吾:“那……三爺也不可能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一個黃毛丫頭啊。”
想想她就心顫,這樣一顆鑽石,就這麼送人了?
晏瑤瑤一臉麻木,為了避免她繼續出醜,只好說道:“確實是送給晏悄了,昨天李總助親自送的,不會有假。”
周媛溪瞪了她一眼,要你多嘴。
晏悄笑了出來,“一顆鑽石而已,周阿姨幹嘛這麼驚訝,怎麼你買不起嗎?”
她自問自答:“哦對,你確實買不起,畢竟買一套不值錢的項鍊花了兩千萬,還得拆東牆補西牆,挪用捐款的錢呢。”
字字句句,都戳到了周媛溪的痛處。
她攥緊了拳頭,剛做的美甲刺入手心,傳來一陣陣鈍痛。
但凡換個地方,她都要好好教訓晏悄!
晏舒慢條斯理喝了一口咖啡,皺著眉頭:“嘖,有些苦了,不過應該沒有周女士的心裡苦。”
周媛溪氣得臉色鐵青,胸口憋悶得她差點暈過去。
看到她不舒服,晏舒就滿意了。
“哎呀,別說兩千萬,周女士以後怕是連兩百萬的東西都買不起了。以前還有個好老公,現在離婚了,也不知道還能靠誰。”
沈悅今最是藏不住事,聽到她的話,立馬反駁:“等我哥成了沈家的掌權人,我媽想要什麼都會有!”
晏瑤瑤臉色大變,恨不得捂她的嘴,著急地斥了一聲:“沈悅今,你胡說什麼!”
晏悄眸色一緊,打量著晏瑤瑤的臉色。
她又是從什麼地方得知沈騖會出事的呢。
還將婚期定在這一天,其心可誅。
她涼涼一笑,“沈爺爺已經定下了繼承人,那就是沈騖哥哥。沈悅今,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輪到沈舟掌權?沈家最容不得兄弟鬩牆的事,原來這種想法,你們盤算已久。”
晏瑤瑤慌忙補救:“不是的!悅今口中的哥哥,就是大哥,不是沈舟。”
老爺子現下對她極度不滿,要是晏悄再告她一狀,怕是自己連進門都難。
晏瑤瑤在桌底下踢了沈悅今一腳,卻踢到了周媛溪最近剛發炎的嵌甲,疼得她一張臉扭曲了。
“你要死啊!”周媛溪疼得臉色漲紅。
晏瑤瑤咬了咬唇,“我不是故意的。”
戲看夠了,晏悄不想在這裡和她們繼續糾纏。
餘光掃到包廂,她眼珠子轉了兩圈。
“媽媽,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前臺點個點心。”
晏舒雖疑惑,卻還是點點頭。
“你去吧。”
晏悄狡黠一笑,跑到前面點了兩塊蛋糕。
“我想親自給我朋友送過去,可以現在幫我準備好嗎?”
服務員不疑有他,將兩塊蛋糕端出來,小心翼翼放在托盤上。
“您小心,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
晏悄微微一笑,“你的服務非常好,等會兒我在你這邊辦個會員吧。”
“好呀!”服務員神色一亮。
他們這裡是會員制,而且不便宜,充值都是算業績的。
晏悄端著點心往回走,在沈悅今身旁停下,居高臨下看著她。
“我在那邊看到一個熟人,好像是席文,你要跟我一起去打個招呼嗎?”
沈悅今一愣,心裡還在想著席文怎麼會在這裡。
周媛溪立馬抓住沈悅今的胳膊,“別理她,我們不去!”
無論是不是席文,也無論席文在這裡幹什麼,為了臉面,事情都不能在這裡解決。
周媛溪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豪門貴太太,這點還是拎得清。
晏悄佯裝遺憾,“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吧。”
說著,便往包廂走去。
沈悅今向來受不得激,別人越阻止,她越是想看看怎麼回事。
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憤然起身。
“我倒要看看你賣什麼關子!”
然後,便跟著晏悄過去了。
晏瑤瑤捂著臉,晏悄老是說她蠢,可她卻覺得沈悅今蠢多了。
簡直蠢出了新高度。
晏悄那麼明顯的激將法,她竟然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