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臉頰一紅:“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她祖上確實出過有名的大善人,甚至在歷史教科書上都曾記載過,只是他們家人向來低調,從未對人說起過此事,沒有想到這位天師只看她一眼,便算出來了。真不愧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天師,這一身本領真是讓人驚歎。
當然最讓她吃驚的不是郝美麗,而是正在與另外一位天師聲小聲交談的祁晏,這麼年輕的天師,這對他們華夏來說,簡直就是老天突然送了他們一個驚喜超值大禮包,砸得他們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小祁啊,”老李頭湊在祁晏耳邊道,“咱們這麼公款吃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李叔,飯吃得不開心才是不好,”祁晏笑道,“這是國家對我們的看重與心意,我們等下多吃一點,才不算辜負。”
“你這話說得有道理,”老李頭是個十分隨和的性子,所以祁晏這麼一說,他便把這事放下了。
他跟郝美麗不同,郝美麗當年跟特殊小組打過一些交道,而他是這一輩子,都不曾讓其他人知道他天師的身份。若不是二十多年前,國家自然災害頻發疾病橫行,他算出其中有小人作祟,不忍天下百姓受難,於是偷偷跑去問鼎山的擺祭壇,哪知道因緣際會之下,便與幾個同道中人認識了。
知道來問鼎山擺祭壇,敢來這裡擺祭壇的人放眼整個華夏都沒有幾人,所以儘管他們互相把自己天師身份隱瞞的很好,但最後還是被彼此發現了。
當年他們四個跟祁晏的師傅,私下裡偷偷做了朋友,後來無諱離開了京城,他們四個老頭老太太便在相鄰的小區買了房子,平時沒事的時候就聚一聚,打打牌唱唱歌什麼的,不知不覺二十年便過去了。
沒有想到無諱竟然也在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只不過這套房子不是給他自己,而是給了他的徒弟。
想到無諱的徒弟在他們眼皮子地上生活了好幾年他們都不知道,老李頭搖了搖頭,無諱教出來的徒弟跟他一副模樣,看起來親和好相處,實際狡猾得跟狐狸一樣。
一道道宴請國賓級別的菜上桌,只是除了祁晏等五人有心思動筷子以外,其他人的情緒都很激動,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好在他們都還記得這是吃飯時間,不能打擾天師用午餐,才勉強讓自己維持著風度。
飯吃了一大半後,郝美麗放下筷子道:“本來我們只是想要找個地方讓大家坐著好好聊一條,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如此客氣,我代其他幾位老友像你們表示感謝。”
“天師您客氣了,能跟諸位同桌吃飯,是我們三生有幸。”王霞見幾位天師之間果然很熟悉,忍不住感慨,都說什麼樣的人結交什麼圈子,所以平時打著燈籠找不著的天師,這次竟然一下子出現了五個,而且還都互相認識,當真是物以類聚,人與群分,天師只跟天師做朋友。
“這次我們願意出來,是為了幫小祁的忙,”郝美麗把醜話說到了前頭,“我們都是行將就木的老傢伙,能為國家做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別有事沒事的來煩他們,他們年紀大,不願意管閒事。
“請您放心,我們都明白。”王霞看了祁晏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絕世大寶貝。
“王妹子說的話,我還是能夠相信的,”郝美麗點了點頭,“小祁把他的打算告訴了我們,我們都沒什麼意見,但這事要辦成功,光靠我們幾個人,是不可能的。”
“諸位天師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全部滿足。”
“首先……”郝美麗看了眼祁晏,“我們需要去問鼎山擺壇祭天,但問鼎山如今是國內有名的旅遊勝地,所以我們需要你們找個理由,把旅客都攔下來。”
“這個沒問題,我們一定全力辦到,”王霞毫不猶豫地點頭,“請問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先去祭了天再說,”郝美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這種祭天,可不是磕個頭作個揖就能完成的。”
王霞想要繼續問怎麼祭天,忽然想起這有可能是天師的秘密,於是又把疑惑吞了回去。
“那請問,什麼時候準備這件事?”
“三天後就是好日子,錯過了三天後,就要再等三個月,”郝美麗道,“祭天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如果做不到會不吉利,就是不知道你們在三天時間內,能不能把問鼎山清場?”
“請您放心,三天後我們一定辦好。”
當天晚上七點,新聞聯播緊急播出一條訊息,國家要對各地著名旅遊勝地的基礎設施進行安全檢查,所以最近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