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想太多。”
祁晏笑了笑,兩人下了樓,走到外面小花園的涼亭坐下,祁晏單手托腮:“知道我為什麼姓祁嗎?”
這個問題,讓岑柏鶴想起自己在祭天陣裡看到的幻象,被從垃圾堆裡撿起來的孩子,還有青袍道士說的話。
當時那位道士好像說;這麼冷的天氣還能活著,就是奇蹟?
“我師父說,他撿到我的時候,我渾身光溜溜的躺在一個垃圾堆裡,渾身凍得發紫,哭得嗓子啞了,肚子餓得扁扁的,結果我還是活了下來,”祁晏對自己這不霸氣的名字,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滿,“他老人家非說我活著是奇蹟,就給我姓了祁。”
說到這,祁晏就挺無語的,“我真該感謝他,沒讓我姓垃圾堆什麼的。”
岑柏鶴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你在想什麼?”祁晏瞪他。
“沒想什麼。”岑柏鶴一臉嚴肅地搖頭。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祁晏斜眼,“說,你是不是在偷偷嘲笑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這麼好聽,為什麼要嘲笑?”岑柏鶴乾咳一聲,“你這個姓多好,不用擔心跟趙錢孫李王馬唐孫之類的重名,你說多有個性。”當然,如果叫垃晏、垃圾晏、堆晏之類的,就比較搞笑了。
祁晏在岑柏鶴臉上看了好幾眼,才放棄了這個問題,最近他已經看不清柏鶴的面相了,就像他無法看懂師父的面相一樣。師父曾經跟他說過,他們這一行誰的命都可以算,唯獨自己與格外親近的人無法算。
當初他跟岑柏鶴剛認識的時候,還能把岑柏鶴面相看得清清楚楚,現在就摸不準了,唯一能看到的,還是對方身上張牙舞爪濃郁至極的紫氣以及金光閃閃的功德。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只有自己與師父的命不能算,沒有想到現在又多了一個。
“切,”祁晏對這種虛偽的話不屑一顧,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忽然道,“晚上要下雨了。”
“嗯?”岑柏鶴看著天空中的豔陽,但是對祁晏說的話沒有半點懷疑。
“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陪你吃了午飯再走,”岑柏鶴看了眼祁晏受傷的手臂,“中午你要忌口,不要什麼菜都吃。”
祁晏抱頭:“知道啦,柏鶴爸爸。”
岑柏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盯了祁晏半晌後道,“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么兒?”
祁晏:……
柏鶴現在越來越不好玩了,而且么兒什麼的,實在是太羞恥了。他大學裡有個同班同學是蜀省來的,他手機裡給女友的備註就是“么兒”,據說蜀省某些情侶之間開玩笑時,就會這麼叫戀人。
不過看看柏鶴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應該不知道這種小習慣,他乾咳一聲:“算了,不跟你鬧了。”
岑柏鶴:不,還是可以鬧的,尤其是以後某些時候,叫他爸爸也挺不錯。
終於吃飯的時候,放在祁晏面前的菜果然全都是清淡對傷口有好處的,他鬱悶的扒拉下兩碗飯,喝了一碗湯,覺得今天的胃口糟糕極了。
“今天下午不要出去了,”岑柏鶴一邊穿外套,一邊對祁晏道,“如果有人找你,就讓他們來家裡,你不要直接出門。”
“嗯。”祁晏乖乖點頭,坐在沙發上翻雜誌。
“有事給我電話,”岑柏鶴走到門口又回頭看癱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祁晏,“別亂吃東西,我已經跟廚房的人說過了,不能給你做味重的小零食。”
祁晏知道岑柏鶴這是關心自己,所以只能乖乖點頭,只不過還是嘴欠道:“知道了,柏鶴爸爸,你快去上班吧。”
岑柏鶴不怒反笑,他好看的眼睛在祁晏臉上掃視一遍,然後帶著一個奇怪的笑容出了門。
祁晏摸了摸臉,覺得好像有哪裡奇奇怪怪的。
站在樓梯轉角處的岑三哥把兩人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拍在了他的臉上。
祁大師這也太遲鈍了,哪家好朋友是這麼相處的?
第 81 章
“老三,你確定老四住這兒?”老二林碩看著眼前豪華的獨棟別墅,以及住宅樓外圍漂亮的花園與盆栽樹木,忍不住道,“我們要不要先跟他確定一下?”
“放心,肯定沒錯的,”王航肯定的點頭,“這又不是他自個兒家,他在朋友家借住。”
下午他們給祁晏打電話,約他出來吃晚飯,哪知道錢錢說不方便出門,反而邀請他們到新住處做客,他們兩人想著好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