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這些菜全都是祁晏動筷子以後,他才開始吃的,而且他一直盯著祁晏,對方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和書,你太客氣了,”祁晏走到楊和書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走,去試試我新買的車。”
黃河與趙力一左一後扶起楊和書,就像是好哥們一般勾肩搭背的往外走去。楊和書驚恐地想要向四周的食客求救,可是在其他食客看來,這個一臉傻笑的小子就是走了天大好運,抱到了這種金大腿。
楊和書從未像現在這般覺得驚恐,明明他想要救命,可是喉嚨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知道,只要離開這家餐廳,他就錯過了最佳求救機會。
“先生,一共一千六百八十元,謝謝您的惠顧。”
祁晏刷了卡,還順手笑眯眯給了這個收銀員一筆小費。
“謝謝,歡迎您下次繼續光臨本店。”收銀員笑得一臉開心,順便朝祁晏身後的三人也笑了。
一位服務員替他們拉開了門,楊和書被帶離飯店的那一刻,腦子裡浮現了自己無數種死法,而且他死了以後,肯定沒有任何人會發現。越想越害怕,楊和書已經後悔自己接了這次的單了。
“嘭!”車門關上,楊和書絕望地閉上了眼。
完了,他完了,楊和書腦袋裡面只有這個字在迴圈。
“車裡安靜,現在你可以跟我好好聊天了,”祁晏單手捏著下巴,偏頭看著臉色慘白的楊和書,“我對你們的動機非常感興趣。”
“你……”楊和書發現自己居然又能發出聲音了,臉上的驚恐不減反增,“你究竟是什麼人?”
明明他當時接單時,資料上寫明祁晏是個棄兒,後來被一個道士收養在道觀中,小學時與他關係最好的同學就是楊和書。為了不露餡兒,他還特意查過楊和書,確此人在某地打工,這些年與祁晏絕對沒有聯絡過以後,才以楊和書的身份靠近祁晏。
可是為什麼祁晏會說楊和書已經死了,如果楊和書已經死了,那麼他查到的那個楊和書又是怎麼一回事?
“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好好坐著說話多好。”坐在另一邊的黃河一把扣住楊和書的手,不讓他有機會傷害到祁晏。
楊和書一直覺得這兩個保鏢有些眼熟,現在被黃河扣住後,他才想起這兩人就是經常跟在岑五爺身後的保鏢,因為十分受岑五爺信任,所以還有人在背後給他們取綽號為“金牌護衛”。
現在這兩個人竟然一心一意的護著祁晏,看來岑五爺與祁晏之間的關係比傳聞還要親密。
“你想知道什麼?”楊和書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老實交到可能還能留一條命,如果拒不合作,祁晏有可能真的把他弄死,並且有岑家做後臺,還不會有任何人追究這件事。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靠近我?”
“僱主想要我跟你打好關係,然後藉機打聽到岑五爺的訊息。”
祁晏沒有想到這竟然是衝著岑柏鶴來的,詫異的挑眉:“你們想要對付柏鶴?”
楊和書愣了一下,才想起祁晏口中的柏鶴就是岑五爺,他扭頭看向黃河:“大哥,您這手勁兒能輕點嗎?”
黃河板著臉道:“這個問題要等你回答完祁大師的話以後,我才會考慮。”
楊和書暗暗叫苦,真是爬牆千堵終有一摔,他早該想到,能被岑五爺看重的人,怎麼不可能是個傻逼,除非岑五爺骨骼驚奇,腦洞奇葩。
是他被祁晏的表象迷惑,看低了他。
任何時候都不要看輕自己的對手,這一次祁晏真是給他上了一堂生動的課。
“別廢話,快點回答祁大師的問題。”黃河見楊和書在發呆,於是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楊和書疼得差點飆出兩滴男兒淚:“是為了一塊地!有人想要讓我靠近你,然後趁機成為岑五爺的朋友,探聽到標書內容。”
祁晏同情地看著楊和書:“你說的是東城那塊地?”
“你也知道這事?”楊和書驚訝的看著祁晏,難怪對方故意裝瘋賣傻,看來是故意引自己上鉤。
“那是塊風水旺地,不管做什麼都會很興旺,我當然知道,不然帝都也不會有那麼多大老闆參與競爭,”祁晏搖了搖頭,“可是你們都不知道,我已經靠走後門幫柏鶴把這塊地預定下來了。”
“這不可能!”楊和書覺得就算祁晏卸去了偽裝,但是吹牛的本性還是在的,“就連岑柏鶴都不能靠著岑家背景拿下這塊地,你憑什麼能幫到他?”
“大概因為我長得帥吧,